閻煙嘲諷的瞪他一眼,“容翎,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嗎?”
把一個女人拉上床,說他不會對她做什麼,誰會相信這種鬼話。
容翎沒說話,他抿著唇,坐在床的一側,一直注視著她。
手上的力度漸漸鬆開,容翎的眼角慢慢的垂了下去,從浴袍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鑰匙給她:“你走吧。”
這聲音,極盡的嘶啞。
閻煙接過那個鑰匙,在後退了兩步之後,她轉身就想離開,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抬頭看了看他,男人閉著眼睛,眼角很紅。
可能怕自己反悔,他翻身躺在床上,將臉背了過去。
“…”
莫名的,閻煙似乎讀懂了他的情緒,無奈,和委屈。
她覺得自己瘋了。
對方可是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容翎,他怎麼會委屈。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由不得她不信,在她面前的容翎,似乎每一次出現都是狼狽至極,落寞孤寂的。
閻煙站在臥室的房門口,理智上告訴自己,應該快點離開,可她捏著手中的鑰匙,鬆開,再捏緊,反覆幾次,還是無法邁開腳,真的要把他一個人扔在這?
看他的樣子應該很難受吧?
他沒有去找別的女人,跑到這裡,是不是為了她?
可是…
“容翎,你真的不會對我做什麼?我,要怎麼幫你…”
最後閻煙眼睛一閉,朝他走了過去。
只要他不過分…
容翎見她走了回來,驟的從坐了起來,閻煙沒等睜眼就被他再次的壓到床上。
“等等。”
閻煙嚥了咽口水,想確認他不會反悔時,對方再次關了燈,握著她的手朝他的浴袍裡伸去。
“幫我。”
老婆。
男人低頭,將這個稱呼嚥到肚子裡,滾燙的唇瓣親了親她的臉頰。
“…”
…
蔣雙不知道在冰冷的江水裡遊了多久,被嗆了好幾口汙水以後,她才像蝸牛一樣的爬上岸。
咳咳。
乾嘔了好幾聲,才吐出一些酸水。
她頹廢的喘了口氣,沒想到,容翎果然如傳聞一樣,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
一股冷風吹來,她瑟瑟的發了個抖,蜷縮著身子坐在河岸上,她現在是肚子疼,腿也疼,外加額頭被撞的,火辣辣的疼。
其實她是得不償失,在酒會的時候,她觀察了好久,容翎除了別人給他的一瓶水之外,沒喝任何東西,更別說吃東西了。
所以,她將那個粉末灑過去的時候,容翎那一腳踹的,讓她自己也吸了不少。
呵,她這就是自作自受吧。
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吹過來,蔣雙用力的摟住自己,將頭埋到自己的膝蓋中。
什麼都做不好,她乾脆死了算了。
這一片位於公路的下方,是一個堤壩,兩側稀稀落落的有幾處路燈。
蔣雙蜷在那,半夢半醒的時候,身後走過來一個人,腳步很有節奏的一輕一重,一輕一重…
最後他走到她身後,啪的一聲,扔到她身邊一個牛皮紙袋子。
“蔣雙,你就這麼犯賤?”
男人鼻音很重的,帶著濃濃的嘲諷。
一個戰慄,蔣雙從膝蓋中抬起頭時就看見對方已經要離開的身影,還有那一跛一跛的腳步。
她迅速的站了起來,將牛皮紙袋撿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對方的腳步很慢,所以她很快就攔住了他。
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下午她帶閻煙去縣裡遇到的那個搬運工,很年輕的一個華人,清秀的臉此時映在路燈之下,帶著恨鐵不成的鄙視。
二十左右的年紀。
蔣雙沒顧著看他,將牛皮紙袋開啟的時候,差點驚撥出來:“他給你了?!阿希,這是護照,還有機票!你可以回國了!”
蔣雙興奮的要去拉著他,卻被那個被稱為阿希的男孩一把打掉了,他捏過那個袋子,手一揚,將裡面的東西扔到了江水裡。
“這麼骯髒的手,不要來碰我。”
說完,男孩白著臉離開。
雖然他的腳跛了,可是背影依舊筆直。
蔣雙抱著頭吼了一聲,“阿希!你做什麼!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可以回國了,你有了它們,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阿希!你知道我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