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劃了一刀,灌一缸水,把他嚇尿了就完事,而且這綁匪肯定智商特別高,現場一點有價值的證據都沒留下,算計得剛剛準,水一到鼻子警察就到了,沒弄死,不過嚇傻了,警方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就知道神神道道說他再也不敢了,送去醫院查了,說是用了依託咪酯,一種常用於手術的麻醉劑。”
姜九笙沉默,若有所思。
簡成宗為人紈絝,放蕩又張狂,確實得罪了不少圈中人,被人惡整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只是時間太巧,姜九笙左手剛脫臼,簡成宗左手就跟著遭殃了,臉上傷口都一樣,跟見了鬼似的,無證可查,邪乎得不行。蘇傾不是迷信的人,不過還是免不得被驚悚了一把。
“笙笙,我都開始懷疑了,你可能真的是個詛咒。”蘇傾半真半假地打趣。
這件事,姜九笙自始至終都不置可否。
蘇傾還安慰了她幾句,大致意思是說那些被‘詛咒’的人都是居心不良、罪有應得,就算下場很慘,也是為人民除害之類的。
起了風,大概要變天了,深秋的雲,總是陰陰翳翳的,將陽光遮得滿滿當當,烏雲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姜九笙披了件外套上了醫院的天台,十五樓高的建築,往下俯瞰是車水馬龍的鬧市,涼風習習,颳得人生疼。
她撥了宇文衝鋒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了電話,語氣懶懶的:“怎麼了?”
“是不是你?”風吹得她嗓音有些澀。
“簡成宗?”
“嗯。”姜九笙靠著樓頂的護欄,抬頭一片陰雲籠罩進眼裡,風吹得眼乾澀,聲音很淡,“是你整的他?”
大概打擾了大老闆風流快活,電話那頭有女人的聲音。
宇文衝鋒說了聲‘安靜’,女人就乖了,他起身,走了一段路,才繼續講電話:“誰跟你說的?”
“蘇傾。”
“閒得蛋疼。”他哦了一聲,“她沒蛋。”
姜九笙失笑。
看來宇文衝鋒也知道蘇傾是個女嬌娥。
“不是我。”頓了一下,他篤定,“也不是謝蕩。”
姜九笙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宇文衝鋒:“……”
就這女人,天天掛他電話。
“鋒少。”房間裡的女人很溫柔,又聽話又懂事。
他突然沒了興趣:“自己回去。”
女人委屈,嬌滴滴地說:“人家才剛到。”
“玩膩了,不行?”
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臉色有些發白,很不甘願的樣子:“那我回去了。”走了幾步,又遲疑著回了頭,怯怯地開口,“鋒少,你不喜歡我是嗎?不然、不然怎麼都不碰——”
第一卷 029:來,再摸摸手
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臉色有些發白,很不甘願的樣子:“那我回去了。”走了幾步,又遲疑著回了頭,怯怯地開口,“鋒少,你不喜歡我是嗎?不然、不然怎麼都不碰——”
宇文衝鋒衝她笑了聲:“嗯,不喜歡你,不喜歡你問題太多。”他起身,走過去,揉了揉女人的發,將她衣領釦好,“自己打車回去,不要被拍到了。”
女人努努嘴:“我知道了。”
真聽話。
麻木又無趣,這個女人是,他自己也是。
宇文衝鋒從抽屜了摸了根菸,點燃,用力吸了一口,一根菸盡,倒了杯洋酒,又點了一根。
抽最辣的煙,喝最烈的酒……
那是姜九笙。
醫院天台的風很大,姜九笙掛了電話之後,撥了撥耳邊吹亂的發,又按了一個號碼。
“媽。”
她語氣淡淡,稱不上親暱。
“什麼事?”電話那頭,女人同樣口吻淡漠。
姜九笙頓了一會兒:“我們家有沒有結識過很有背景的人?”
簡成宗不是第一個因她而倒黴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像蘇傾說的,跟詛咒一樣,從來沒有失靈。
母親姜玥芝想了想,默了片刻的時間:“我跟你爸都是工薪族,上哪去結識有背景的人。”停頓了一下,“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
姜玥芝沒有再問:“你在外面多注意身體。”
“嗯。”
“那我掛了。”
“好。”
電話掛了,姜九笙有些怔。
她和她母親關係很淡,與其說不親近,更像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