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的人,他轉頭,看少女的側顏,明媚又張揚。這是個與他截然相反的人格,她身上有著所有他最匱乏的東西。
像陰和晴,恰好南轅北轍。
褚戈躺在草上,枕著自己的胳膊:“而且,鎮子上的青少年格鬥比賽我第一。”
她突然皺起了眉頭:“不過我不喜歡那個小鎮。”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小鎮,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樣長得白白嫩嫩,像他一樣十七歲就可以當大學老師,像他一樣年紀輕輕眼裡卻有厚厚的陰霾,像他一樣不愛說話眼裡有星星,卻像個寂寞的獨行者。
她扭頭,看趴在身邊的少年,圓圓的眼睛笑著,彎彎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從外面來的人。”
她隔了一會兒:“還是我的半個老鄉。”
又隔了一會兒,她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除了我母親,你是第一個和我說中文的人。”
奇怪的人。
拿槍的時候、打架的時候、爬樹的時候,像只獅子,攻擊性極強,絮絮叨叨的時候、烤果子的時候、席地而臥的時候,又像只貓,雖然有點野,看著卻人畜無害。
姜錦禹收回目光,不再想這個奇怪的人了。
這時候,King沒忍住,提醒了一句:“Chuge小姐,你、你話有點多。”
Chuge小姐的父親知道了,一定會生氣,因為Chuge小姐越喜歡誰,對他話就越多,她討厭的人,就一句話都不講,比如Chuge小姐很討厭她的叔叔Win,她就從來不跟他講話,叔叔都不叫一聲,可小姐對這小少年的話就太多了,不說Chuge小姐的父親,King都有點不開心了,他跟Chuge小姐十年了,她都沒有這麼多話對他講。
不是看上這小少年了吧?可Chuge小姐才十七歲啊,不過Chuge小姐的父親不也是十七歲的時候把小姐的母親擄到鎮子裡當老婆了。
“King。”
少女眼尾稍稍上挑,像只要撓人的貓:“你膽子變大了。”
“敢嫌我囉嗦了。”
“太久沒有去洗粟河裡喝水了吧。”
“回去我就先踹你下去,再換掉你。”
洗粟河裡的水都是罌粟殼,喝了會中毒的!King立馬解釋:“Chuge小姐,我是怕我們會把敵人招來。”
突然,不遠處有腳步聲。
敵人真的來了?King和Yan立馬坐起來,摸到腰間的槍,把褚戈擋在身後,她坐起來,環顧四周,樹影婆娑,動靜越來越大。
姜錦禹也坐起來,她立馬按住他,小聲地說:“你藏好。”
然後她把小包裡的槍塞給他:“兩下是迷藥。”
他要拒絕,沒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