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什麼事了麼?”
岑福卻不願多言,沉默著把馬牽給她,示意她上馬。
今夏心中七上八下,隨岑福一路馳去,見方向是往陸府無疑,她愈發不安起來。陸繹若有要緊事,完全可以自己來見她,絕對不會要她來陸府,今日竟要她往陸府,難道他受了重傷,下不得地?
后角門早有人候著,岑福把馬韁交給他,帶著今夏匆匆往裡頭走。
這是今夏第一頭進陸府,只覺得頗大,跟著岑福轉過山石,過了九曲橋,才至一處隱在花樹之中的屋舍,屋舍仿舊唐而建,頗具古意。
岑福在屋外恭敬垂手道:“老爺,袁姑娘帶來了。”
老爺!
今夏一驚,要見自己的人不是陸繹,而是陸炳?!
屋舍的拉門原就半開半合,內中傳來陸炳的聲音:“讓她進來,你們都且退下。”
除了岑福,旁邊又冒出來數名家僕,皆聽從陸炳的命令,魚貫退下。
陸炳找她來究竟有何事?莫非他已經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份?還是有別的緣由?今夏尚楞在原地,不知自己是否該進去。
“袁姑娘,進來吧。”陸炳語氣中帶著嘆息,“有好些話,我早就想找個人說說了。”
又遲疑了片刻,今夏才脫了靴子,換上擺在門口處的木屐,往裡行去,走了兩步,便看見陸炳正盤腿坐在矮几前,旁邊一個紅泥小火爐,上面茶水正好煮沸……
“來的正好,”陸炳用竹製茶則舀了一勺茶葉入水,“待沸上兩沸,茶就好了。你平日喜歡喝什麼茶?”
今夏盯著面前這個人,以前她也曾見過陸炳,但都遠遠的、隔著人、且陸炳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今日見到他,卻覺得他再尋常不過,只是眉目間的滄桑憂患也比常人來得更重。
“……我什麼茶都喝。”她答道。
“坐吧。”
陸炳指了指自己對面。
無論他今日要談什麼,自己終究都佔著理,著實不必懼他。想到這層,今夏與他一樣,盤膝而坐。
茶煮好,陸炳替她斟了一杯,放在桌面上推過來,抬眼看她,輕嘆道:“你的眉毛和你祖父很像。”
今夏怔住,如此說來,他已經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是有人告訴他?還是他自己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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