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用自己的披風將今夏的半邊胳膊遮了,嗔怪道:“大人,還未包紮妥當呢。”
“讓我看看傷口。”陸繹冷冷道。
早就料到他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定會來查驗傷口,幸而這刀不是自己砍的,今夏暗暗慶幸。
“大人,袁捕快怎麼說也是姑娘家,這個……”上官曦手按在披風上,絲毫不肯讓今夏的胳膊露出來。
“姐姐,不要緊。”因為血淌得有點多,今夏連嘴唇都泛白,勉強笑了笑,“丟了人犯,我身上有嫌疑,陸大人原就該查個明白。”
說話間,她自己把披風揭到一旁,露出一彎雪白的臂膀,可看見傷口從上臂一直延伸到小臂,血還在淌。
低垂的眼簾下,陸繹的瞳仁緊縮,他伸手取過油燈,靠近今夏,一手持起她的手腕,將她臂上傷口仔仔細細查驗了一遍……
這刀是沙修竹所砍,用得是謝霄的短刀,無論從勁道還是位置,今夏都自認毫無破綻,可她偷眼瞥去,陸繹的面容卻是愈發冷峻。
片刻之後,他終於鬆開她的手,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上官曦。
“用這個藥。”他簡短道,然後轉身出去。
今夏與上官曦面面相覷,然後今夏朝那瓷瓶挑了挑眉毛,輕聲細語地問道:“……這不會是讓傷口潰爛的藥吧?”
“不會的。”
話雖這麼說,上官曦還是猶豫了一下,把小瓷瓶開啟來嗅了嗅,然後皺緊眉頭。
對於陸繹的心思,今夏向來是猜不透的,加上傷口著實疼得厲害,嘆口氣道:“算了,管它是什麼,先用了再說。”
“我這邊也有金創藥,”上官曦嗅著味道刺鼻,不敢確定這藥的療效,“要不你……你決定吧。”
“用你的。”
既然能選擇,今夏覺得陸繹的東西還是儘量不要碰為好,就算這藥沒問題,可萬一他回頭找自己討銀子怎麼辦。
當下,上官曦取了金創藥,仔細給她上藥,再包紮好。最後命人取來自己的衣裳,先拴上門,然後小心翼翼地幫著今夏換上。
“你這傷口深,光外敷恐怕不行,還得請大夫開上幾貼藥喝著。”
替她整理妥當,上官曦看她面色發白,不放心道。
“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今夏撐著精神,低首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摸上去滑溜溜的,不由羨慕道,“姐姐你的衣裳真好看,等我回了京城,也要讓我娘照著這個式樣給我做一身。”
不知怎得,她這話讓上官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