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撓著癢癢。
“阿銳。”
上官曦淡淡喚了一聲。
阿銳這才默不吭聲地側開半個身子,今夏這才步上涼亭,朝上官曦有禮道:“上官姐姐,我……”
她話未說完,就被上官曦以手勢制止:“正好,我也有件事要找你們……我剛剛收到訊息,送到姑蘇的那位姑娘失蹤了!”
“什麼!”今夏頓時愣住,“她何時失蹤的?”
“到姑蘇之後的第二夜,她就失蹤了。繡場的人找了近一天,也沒找到她,這才趕緊送訊息給我。”
“是被人擄走麼?”今夏緊張問道。
上官曦搖搖頭:“不清楚。”
“從房間、腳印應該看得……”
今夏說到一半便收了口,繡場的人又不是捕快,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是她太強人所難了。她發狠地咬著嘴唇,若是自己在姑蘇就好了,至少能看看現場是什麼樣,判定她究竟是自己逃走,還是被人擄走。
到姑蘇第二夜,若翟蘭葉是被人擄走,那麼此人找到她的動作未免太快了些,多半是出了內鬼!
今夏早就想過這事若是被揭開來,她和楊嶽兩人頂了,不能連累陸大人。現下,當聽見上官曦說:“此事,就請你稟報陸大人。”
“姐姐,不瞞你說,”今夏作歉然狀,“這事並非陸大人的意思,而是我和楊嶽怕你不肯擔風險,所以故意借陸大人的名頭騙了你。”她先把陸繹從此事之中擇出去。
“你……”上官曦目中有著明顯惱意,“這麼說,我是被你們耍了?”
阿銳也冷冷地盯著今夏。
“不是不是,我和大楊是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只能求助於姐姐你。做法上,確實是欠妥當,對不住你,我們心裡也愧疚得很。”
上官曦望著今夏,目光中帶著疏遠的冷淡,久久不曾說話。
今夏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轉頭看了眼亭外的丐叔,深吸口氣才對她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有另一件要緊事,貴幫那幾名被東洋人所傷的弟兄不知現下情況如何?”
上官曦面無表情,看著她不說話。
今夏只好陪笑接著道:“我這邊有位大夫,有望調配出解藥,只是需要一名傷者來試試解毒效驗,不知可否……”
話未說完,上官曦已冷冷打斷道:“本幫事務,無須外人勞心。”
“不是,我只是……”
“袁姑娘,你現下還不是本幫少夫人。”她重重道。
今夏楞住,過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忙道:“那什麼……那是誤會,姐姐,我沒想當少夫人,我今兒過來原就是想和謝霄說明白的。”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上官曦冷冷說完,轉身便走,今夏要追上前,卻被阿銳伸臂攔住。
“堂主不想見你,請你回吧。”他*道。
“不是,這事她誤會了,我向她解釋解釋她就能明白,明白麼?你趕緊讓開呀!”今夏心裡急,說著就去格阿銳的手。
阿銳目中閃過寒光,手上暗運勁道,猛得發力,反而將今夏震得退開兩步。
“你怎麼聽不明白人話呀!”
今夏搶步上前,為了逼開他,以手為刃,直取他的面門。
阿銳左臂下沉,隨身一轉避開她的掌風,使今夏落了個空,與此同時,他順勢擒拿住她的右手,往前一帶,左手已牢牢鉗住她的咽喉。
要害被制,今夏動彈不得。阿銳的手似生鐵一般,鉗得她臉漲得通紅,險些透不過氣來。
亭外,丐叔手裡拈了一粒小石子,牢牢地盯著……
片刻之後,阿銳驟然鬆開手,寒著臉道:“再來騷擾堂主,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說罷,他轉身離開。
今夏喉嚨生疼,捂著脖頸,咳個不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幹瞪著他走遠。丐叔把小石子丟到一旁,慢悠悠踱到她面前。
“怪丟人的!叔,讓你看了個笑話。”今夏估摸著咽喉處肯定青舯了,一碰就生疼生疼的。
“不丟人不丟人,那小子那身功夫,估摸可著整個揚州城,連你叔都算上,最多找出三個能佔他上風的。”丐叔歪頭看她脖頸上的傷,嘖嘖道,“金剛纏絲手,肯下苦功練這手的人可不多了。”
“很厲害麼?那我也去練。”
“你道是想練就能練的麼,這功夫我聽說不外傳,再說過於剛猛,姑娘家也練不了。”丐叔繼續嘖嘖,“那小子看著年紀不大,竟然能練成這功夫,不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