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之後不久便是元旦了,這一年剛巧趕到了週末,於是顧喬和顧黎就在家裡陪著顧父顧母一起度過了元旦。
上一世的時候,顧喬不怎麼喜歡上學。和大部分的學生一樣,除了學校的緊張氛圍之外,還有對家的歸屬感。從小到大,她都覺得離開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不管是誰,總要學著離開家。
走在路上,放在兜裡的雙手緊了緊棉襖。“後天就要開始期末考試了吧?”她問了一句身旁的徐琴暖。
徐琴暖圍著一條粉色的圍巾,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臉頰凍得有些發紅。她把雙手對著嘴唇哈氣,笑著說:“對啊~這過得也太快了!感覺才剛開學,沒想到一個學期就過完了~對了,喬喬。英語演講比賽的決賽你怎麼沒有去?你是沒看到蘇男神演講的時候雙眼還一直盯著門口,都快把門給看穿了。”
顧喬對她笑笑,“那天剛好身體不舒服……”
這件事確實是她的錯,之前明明答應蘇言輕會去的,自己卻食言了。好像決賽之後的好幾天,他都沒怎麼跟自己說話,像一個耍小脾氣的孩子一樣。
身體不舒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那天總感覺頭昏昏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有暈倒的可能。晚上,她把這件事告訴了王海斌,雖然王海斌嘴上說沒什麼,但顧喬卻能察覺到,他在向自己隱瞞什麼。她也沒再繼續問下去,要知道一個人只要不想說,那你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說出來的。就像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喬喬。”徐琴暖歪頭看著她,旋轉著身子,倒著走路。笑容很甜美地說:“喬喬,寒假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去找你玩兒?我爸媽幾乎每天都呆在公司,家裡除了保姆就是傭人,每次一到放假,我就會很鬱悶,一個人待在家裡真的是無聊死了~”
“當然可以。”顧喬看著她,笑著說。“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也可以去找你。”
“真的嗎?”徐琴暖激動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就這麼說定了。”
顧喬點點頭,“琴暖,你還是好好走路吧?一會兒撞到人就不好了。”
“不會,不會……”徐琴暖停下了腳步,終於知道什麼是分分鐘打臉了。看到自己撞到了是陳行舟,慌忙蹲下身幫他撿掉在地上的作文字。一臉抱歉地看著他,“對不起,同桌。我不是有意的。”自從那次吵架之後,她對陳行舟的稱呼就由名字改為了“同桌”。她覺得這樣會顯得親近些。一開始陳行舟似乎很不習慣,她每次喊“同桌”時,總是不搭理她,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陌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成熟悉,當陌生變成熟悉之後,原先熟悉也就變成了陌生。所以,如果徐琴暖現在喊他“陳行舟”,估計他也會聽著不習慣。
“沒事。”陳行舟瞥了她一眼,而後紮起身,“以後好好走路。”
徐琴暖調皮地朝他吐了吐舌頭,笑著說:“知道了,同桌。你現在要去辦公室送作業嗎?要不要我幫你拿?”
陳行舟後退一步,避開了徐琴暖伸過來的手,暗中嘆了一口氣。他原本就不擅長跟女生相處,更何況徐琴暖還是那種活潑外向型的,他就更相處不過來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跟顧喬打了聲招呼,從她們身旁走了過去。
“喬喬,你看什麼呢?”徐琴暖見顧喬一直盯著陳行舟看,好奇地問了一句。
她搖搖頭,笑著說:“沒什麼。我們回教室吧。”
期末考試的前一天的晚上,李顯剛按照慣例早早地來到教室,講了一些考試的注意事項,放假回家時的交通安全問題和寒假作業的事情。大家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內心波濤洶湧,要說什麼事最能牽動學生的心情,首先要數的就是放假的訊息了。
李顯剛:“要說的老師都說完了。最後在強調一點,回家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寒假不要光想著玩,認認真真把各科老師佈置的寒假作業完成……”
全班同學異口同聲:“知道了,老師!”
發現身旁的蘇言輕今天太過於平靜了,顧喬用眼睛的餘光打量了他一眼,看見他正在聚精會神的寫東西,身子湊上去想看看他在寫什麼。
察覺到顧喬的動作,蘇言輕慌忙把紙塞進了桌兜裡。神情有些心虛地說:“我什麼都沒幹,你湊過來幹什麼。”
顧喬:“……”
“就是覺得你今天挺安靜的,跟平時不太一樣……”她瞥了眼桌兜,“你剛才在寫什麼?”
蘇言輕有些彆扭地說:“沒寫什麼。你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