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琴暖雙手拿著那個用天藍色包裝紙包起來的平安果,姣好的面容上顯現出為難的神色。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平安果送給陳行舟;也有些擔心萬一自己送出了手,他不肯收怎麼辦?那樣不是很尷尬嗎!
糾結了片刻,她還是向陳行舟伸出了手,“那個,陳行舟,這個平安果送給你?”
陳行舟正在寫作文,被人這麼中途打斷,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抬頭看著徐琴暖遞過來的平安果,語氣很冷淡地說:“不用了。你送給其他人吧。”
聽到被他這麼果斷地拒絕了,徐琴暖盯著他沒說話,澄澈的雙眼忍不住蒙上了一層水霧。自己只是拿他當朋友才送的平安果,又沒有其他的意思,沒想到他連想都沒想一下就拒絕,實在是太過分了。
“陳行舟,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她喊了一聲,嗓音中夾雜著哭腔,把班裡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你討厭我就明說!這麼當面讓我難堪很有意思嗎?!”話音還未落,就跑出了教室。
陳行舟看著她衝出教室的背影,皺起了眉頭。轉身看了顧喬一眼。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顧喬安慰道,“我先出去看看她。”
陳行舟不置可否。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頂多是說話的語氣有些強硬罷了。只是他剛才正在寫作文,被人突然打斷了思路,不免有些煩躁。
顧喬從椅子上站起身,朝教室外面走去。
她找了一圈兒都沒看到徐琴暖的身影,最後在去廁所的那條路的盡頭找到了她。她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都很安靜。
顧喬朝她走過去,在她身旁蹲了下來。“還在生陳行舟的氣?”
徐琴暖撇撇嘴,沒說話。臉頰上還依稀可以看出淚痕。
顧喬笑了笑,“其實陳行舟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
“他怎麼不是那個意思了!”徐琴暖氣憤地說了一句,“喬喬,你說他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我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上次我想請他吃飯,被拒絕就算了,我想是因為他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飯不自在。可是這次,我只是想送他一個平安果,他還是毫不猶豫拒絕了我……”她越說越生氣,眼淚再次流淌了下來。
徐琴暖雖然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女生,但從小到大都被父母像公主一樣寵著,提出的要求父母也都會盡量完成。現在突然遇到陳行舟這麼一個拒絕她的人,心理上難免有些接受不了。
“琴暖,我覺得陳行舟沒有討厭你,他只是不太擅長跟女生相處而已。”顧喬解釋說。
“不擅長跟女生相處,那他怎麼跟你相處得那麼好~”她有些委屈地說,“我看他就是討厭我。”
顧喬被她問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抬頭看到陳行舟走了過來,才鬆了一口氣。
“顧喬,你先回教室吧。”陳行舟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顧喬看了他一眼,而後點點頭,離開了。
見陳行舟在自己身旁坐了下來,她把身子轉向了另一個方向,表示自己現在不想搭理他。
陳行舟也只是在她身旁坐著,許久都沒說一句話。
徐琴暖瞥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喂,你不說點什麼嗎?”
陳行舟轉頭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你想聽什麼。”
聽到他的回答,徐琴暖的氣消了一半兒。轉頭看著他,問道:“陳行舟,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他猶豫了片刻,而後輕輕搖了搖頭,說:“不討厭,但也不喜歡。”他來這裡也只是不想讓顧喬為難。對徐琴暖雖說不討厭,卻也沒什麼好感。
徐琴暖:“既然不討厭我,那為什麼不要我給你的平安果?”
“我沒有收平安果的習慣。”他解釋說,“而且我也沒有理由收你的平安果,我和你只能算是同學,連朋友都不是。”
聽他這麼說,徐琴暖覺得挺受傷的。但站在陳行舟的立場上,他們兩個人確實不熟,甚至沒說過幾次話。她抿了抿嘴唇,有些緊張地說:“那、那我想和你成為朋友不行嗎?”
陳行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只是做普通的朋友,你不用有太大的負擔。”徐琴暖解釋說,“而且,我以後在學習上還要麻煩你很久,成為朋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她笑了笑,“除了說話有點直以外,你這個人還是挺好的。”
他沉了沉眼眸,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低沉地問:“和我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