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之災,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撤訴。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以後也別想讓我認你這個女兒!小小年紀心腸就這麼惡毒。你對得起咱們顧家的列祖列宗嗎?”
陸延赫安靜地聽完,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相對於對方的暴躁,他這邊顯得很平靜。
“顧總——”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聽不出喜怒來,顧慶恆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刷白。
有些磕巴,“陸陸……陸總!”
陸延赫淡淡地嗯了聲,抬眼看著院子裡的花草,語氣微冷。
“顧總,你說的那一切都是我做的!”
顧慶恆當然知道這一切出自誰之手,但是也明白肯定是顧南音在背後煽風點火了,陸延赫才會做到這種地步。
所以陸延赫他是惹不起的,但是顧南音這個逆女,他身為父親還是可以教訓教訓的。
他賠著笑問道,“陸總,南音在嗎?”
“南音的事就是我的事,顧總有什麼事跟我說就成。”陸延赫的聲音很平靜。
聞言,顧慶恆的面色變得極其難看。但卻不能發作,也能憋死個人。
“陸總,是這樣的。我想請陸總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媽。我媽是冤枉的啊!她現在年紀又那麼大了,也沒有幾年了。坐牢的話會把牢底給坐穿的!年紀大了,實在是受不住的!陸總,你行行好,放過我媽吧!”
陸延赫挑眉,放過她?那樣的人放出來也只是個禍害。
他似笑非笑地挑唇,“冤枉的?顧總願意當個眼瞎的,我可不願意。法律上畢竟要靠證據話說不是?若是冤枉的,自然會給顧老太太一個清白,顧總何來求我一說?”
“我的女人,我自己都捨不得欺負一下。豈能白白著被你們欺負了去?老太太這牢底非坐穿了不可,勸顧總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全是無用功。”
陸延赫稍稍一頓,“以後顧總還是別再跟南音聯絡了。”
“這,恐怕不是陸總能干預的吧!南音畢竟是我女兒,哪裡有父親不能打電話給自己女兒的?”
顧慶恆被一個小輩這麼訓,卻只能憋屈著,別提多難受了。
“呵——”陸延赫冷笑,“顧總不是說不認南音這個女兒了?那正好,什麼時候發表一個宣告吧!”
顧慶恆臉色陰鶩,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陸總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讓顧南音和他脫離父女關係?顧南音沒了顧家,那算得了什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人修長的身體倚靠在圍欄上,朝著遠處看去。
“陸總,你可知道若是我發表了宣告那南音就不再是顧家大小姐了!她就什麼都沒了!”顧慶恆覺得太瘋狂了,簡直不可思議。
陸延赫抿唇,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說。
“就算她是顧家的大小姐,還是什麼都沒有!難道不是?她不需要靠山!”
像事顧家那種的靠山她更不需要,只有徹底斷了關係,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才不會顯得束手束腳。
被道德這種東西捆綁著始終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多的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對你指手畫腳的人。
掛了電話,顧慶恆還有些恍惚,這算什麼?
一個外人就想來插手他們的家務事?就算他是安城的商業霸主,聽不聽也是由他說了算。
他要他和顧南音斷絕父女關係,他就偏偏不。
要讓別人看看,顧南音是如何喪心病狂地對待她的父親家人的!
陸延赫掛了電話,轉過身的時候就見著了站在裡面的顧南音,她穿著大紅色的針織毛衣,裡面是一條黑色的修身背心裙,長度到了腳踝處,中長的發微卷著散著。
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閃著光,她抿了唇,拉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陸延赫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但面上多的也是坦然。
哪怕他剛才讓他們斷絕父女關係——
她拖沓著腳下的毛絨脫鞋走到他的身邊,環住了男人的腰身,吸了吸鼻子,抬眸瞅他。
語氣裡沒有遲疑,“顧慶恆的電話?”
“嗯,你都聽到了?”男人伸手摟住她的腰。
她搖搖頭,其實也沒聽完全。她就聽到他說什麼宣告的,不過聽後面的話其實不難猜。
大概是顧慶恆一早就拿來威脅她的斷絕女父女關係的宣告吧!
其實她無所謂的,和那樣一個顧家沾上邊也全然都是沒有半點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