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在陸總那?”
顧南音抬眸看了顧慶恆一眼,往著男人身上微微地靠了過去,“現在好多了,嗯,是住在陸總那裡!”
“你奶奶也快出院了,搬回來住吧,老麻煩陸總那多不好!”顧慶恆道。
“我在家只會讓奶奶不快,誰能保證像上次的事情那樣不會再發生第二次?”顧南音笑著反問。
電梯抵達一層,他們一道從電梯裡出來。
“南音,你脾氣也該收斂收斂,她畢竟是你奶奶。晚上記得回家來!”顧慶恆略微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
這話,顧南音只權當聽過就算了的。
有奶奶詛咒自己的孫女去死的嗎?這個世界上怕是都找不出來這樣的第二個奇葩來。
和陸延赫離開,顧南音窩在他的臂彎裡,眯著眸。
男人的大掌摟過了她的腰,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頸側,“晚上要回去?”
“回!”她眯眸,“我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點什麼。晚上我再偷偷溜過來,記得給我開好門!”
後面的話她說得很小聲,像是害怕前面的司機能聽到似得。
陸延赫失笑,薄唇微彎,“好!給你開門。”
她那雙彎彎的眼眸笑得很好看,紅唇親了親男人好看的面頰。
用過午餐之後,兩人便回了陸苑,男人讓她在家裡休息,他出去有點事情要辦。
顧南音點頭,一副乖乖的模樣。
陸延赫折回來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準吃冰淇淋,才剛打完針。”
顧南音默了默,難道在他眼裡她就只有整天吃吃吃嗎?這點常識她如果也沒有的話怎麼能活到今天?
她勾著男人的脖子往下拉,紅唇湊上了男人的薄唇,“好了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晚上過來接你。”男人撩唇。
她點頭說好。
餐廳是易景焱訂好的,她實在有些微窘,本想著提醒一下他的,但是陸延赫說不用,那地挺好的。
是安城裡出了名的情侶餐廳,所以這男人晚上是打算吃狗糧嗎?
郊區的別墅內,男人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紅酒,通透的酒杯裡紅色的液體,看上去有些鮮豔得過分。
有些像是女人的血。
他微抿了一口,紅色是液體沾染上了男人的薄唇,更添上了一分好看的色澤。
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滿臉的驚恐,害怕。
就在剛才她把一切都招了,她是那位顧南音開除的於經理的妻子,於經理他脾氣不好,被開除了不免朝著她撒氣,她三十五歲才懷上的孩子,被於經理那麼一推給弄沒了。她怎麼能不心痛,而她孩子掉了,那男人就要跟她離婚。她還沒緩過勁來,那男人就已經離開了。
她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南音,因為她把自己丈夫開除了。她的孩子沒了,丈夫不要她了。
她三十五歲了,再也不能懷孩子了。人生沒了意義,還不如跟罪魁禍首同歸於盡,死了搭上顧南音她覺得值得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薄唇邪氣一挑,他到是沒聽過這麼歪的理。
酒杯往著茶几上重重一放,頎長的身體往後靠去,他眼眸眯著,危險的氣息讓人有些無法直視。
“他被開除,你知道原因嗎?”
女人身體微僵,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說他被開除了。
陸延赫摸了摸下巴,黑沉的眸十分冰冷,“他在運往工地的材料中為拿折扣,用了劣質材料,導致工地的工人三死一傷。你覺得開除算重的?”
他的聲音不算重,中間帶著一絲絲的揶揄,他挑唇,“有因必有果,你們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地怪別人,你覺得你做得很對?”
女人聞言,面色都變了。她從未想過是這個樣子的。
只知道她的丈夫是被顧家大小姐給開除了的,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別人身上。
陸延赫見著女人那跟丟了魂似得模樣,眼眸微眯,還算沒有喪失理智。
“昨天,幸好是在GK門前動的手,有人及時阻止了,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一條鮮活的生命可能就沒了,你覺得自己那尚未出生的孩子是一條命,難道別人的就不算?”
女人被陸延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低著頭一個勁兒地道歉。
陸延赫薄唇微抿,揪出了重點來,“是誰告訴你是顧南音開除你丈夫的?”
女人有些猶豫地看了陸延赫一眼,有些支支吾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