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貳
顧家三公子對待昔日故友,下手也還是夠狠,溫家的七公子前一日還是眉清目秀的俏公子,一夜過後就成了五彩斑斕的小豬頭,連話都說不清楚。
外頭就開始由於各種版本的猜測,但是紛紛猜測的罪魁禍首都是目標非常顯眼的是作為勝利者的崔侍郎家的公子。
溫家的七公子聽到訊息也不吱一聲,也不為自己辯解,旁人不知道,只知道溫家的七公子傷到了臉,發了一夜的高燒。知道的人還差點以為他燒壞了腦子,口不能言。
倒是顧家三公子不打自招,主動去自首了。
旁人聽了又是一陣唏噓,卻都不是很明白這三個人兜兜轉轉的複雜的關係。
晴川公主是知道是因為她的原因,她很是愧疚,派太醫院擅長美容養顏的太醫去照顧溫家的七公子,爭取不毀臉。
這事傳到朝堂中,自然又掀起一輪聲討顧三的新浪潮。
顧三倒是毫不在意,又一如既往地進了宮,任由著旁人隨便訓了兩句就過去了。
倒是晴川公主在宮門口等候著顧三。顧三的表情似乎還有一點頭疼,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
旁人又想著,這個顧三就是仗著公主的寵愛,愈發的無法無天。
出了殿之後,顧三腳步沉沉地往宮外走,旁人見著了,又猜想著顧三那副樣子不知道又是要去哪惹是生非。
公主的馬車一直停在門口,等人都散得差不多,車簾才被掀開,一道影子風一樣地鑽了進去。
顧念珩睜開眼坐好,將雙腿往前伸直,換上常服的公主坐到他的旁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顧念珩淡薄的勾起了唇角,“公主,草民可有哪些做的不對的?”
晴川公主淡淡的收回了視線,“不,你沒有錯,一直都是我看走眼了。”
顧念珩目光一頓,涼涼的語氣開口道,“公主可是後悔了?”
晴川公主別過臉,淡淡的哼了一聲。“顧三,你不懂,選駙馬的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參與其中,我一直在算,算我們之間的緣分,你瞧,你是命中註定的要入我的帷幕來。”
顧三垂下了眼睛,也不去反駁什麼,非常乖,順從的將頭顱低下。“公主說了是。”
公主冷眼的看著顧念珩拙劣的伎倆,犀利的目光透著濃濃的不滿,“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就如公主所看到的那樣。”顧三說話的時候,神情那樣的從容,一如初見時的豁達淡定,一身風流倜儻宛如世間最風流的神坻。
公主聽到了這句話就知道他沒有走心,有一種淡淡的撕裂的疼痛從身體裡蔓延開來,可面前這個人讓公主恨都恨不起來。
面對一個這樣的人的變相的認輸,晴川公主失魂落魄的合上了雙眼,過了好一會兒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心道,算了,算他識相。
晴川公主斜睨了他一眼,垂下臉去接桌案上的茶,手腕卻一下被他抓住。顧念珩知道晴川公主特意的把他截下來,自然不是單純的為了這些兒女情長,是有話對他說,但是他偏偏半點不開口。
顧念珩淡淡的撇了撇唇角,幽幽的道。“這茶沏得太苦,你不愛喝。”
晴川公主紅著臉把手抽出來,“我倒是知道你愛喝苦茶,不曾想是這般的苦。”
公主想了想又說道,“人家都傳顧家三公子年少有為,但是這份有為,怕是耗盡不少的心思吧,也難得你肯吃得這一份苦。我倒是嬌生慣養的命,吃不得半分苦頭,你貼心的為我著想,我豈有不承受之理。”
公主這般說著,便招人重新的切了一杯茶,顧念珩揮退了下人,親手沏茶,茶香氣四溢,他終於是主動的開口道:“公主可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父皇招你來,問些什麼?”公主酌情的開口。
“呵,公主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顧念珩倒是沒有什麼顧忌,淡淡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眼中的笑意,無關風月。
“真的就是你把那溫家的七公子打了嗎?”公主的臉上擺明了不信。
“公主說是那件事就是那件事吧。”顧念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舉手投足之間滿是風流。
“我信不信又何妨,反正總歸你不會告訴我答案。”公主說罷,自己也笑了。
公主的心情平靜下來,知道不能逼迫他,自然也就能恢復往常的言語,兩人之間禮尚往來,馬車上不久就呈現出一種和諧的氛圍,甚至時不時的可以傳出一兩聲笑聲。駕著馬車的人外頭和侍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