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瞥了沈休一眼,沒有任何歉意的舉動。
只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帕子細細擦拭手。沈休氣得渾身發抖,最終只是化作輕笑:“原來六六子你回家都是跟做賊一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別有用心的小人擅闖府邸呢。”
蕭十六像聾了一樣,不置可否。
沈休面不改色看著那被擦過了手就扔進垃圾桶的手帕,把小人兩個字重重地咬著。
沈休酷酷的甩了一下頭髮,:“打擾了,我自己走。”
“我送你回去。”蕭十六看著沈休頭也不回的背影,冷不丁的開口道,猝不及防的捂著她的嘴,又毋庸置疑把她塞下地道。沈休動了動手腕,就知道這個小人慣會搞偷襲。
地道走到大概半路的時候,蕭十六突然指著一個分叉口,轉過身來對著生無可戀的沈休,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態笑眯眯的道。“往左邊走是通往相府,往右邊走是通往皇宮。”
沈休眼神冷冷的盯著蕭十六,悶著頭往左邊走,心裡頭暗暗的盤算著,怪不得蕭十六敢闖到相府裡來,感情是有恃無恐,看她回去不把這個洞口給堵死了。
回去之後沈休就生病了,高燒不退,連天子都驚動了,派了宮裡最得力的御醫過來。
“小公子是受了驚嚇。”御醫如是說。
許是受到了良心的譴責,一向死對頭的十六皇子破天荒的自發的提了一大堆的補品,光明正大的向相府來探望沈休。
十六皇子來的時候,沈休的燒已退了大半,正捧著一碗小米粥懨懨地喝著。
沈休正在深刻的反省著自己,小書童上門來報十六皇子求見。
沈休眉眼跳了跳,“不見。”
“聽說沈家小公子體弱多病,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十六皇子關切地問,眼睛裡卻有明目張膽的笑意,然後將剩下的話補上,“我還一直以為你裝的呢。”
沈休默了默,看了眼不該出現的人,把手裡吃剩的粥毫不客氣的扣在了他的臉上。
十六皇子呆住了,屋子裡伺候的丫鬟、書童,以及走廊上路過的侍衛,嬤嬤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