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單方家公子開始是沒有接。
林莊主的人在地上晃了晃站穩,卻和尋常來的人不一樣,他一咬牙:“五千兩。”
笑話,他方家大公子是為了一點點錢就沒節操折腰的人。是的,他們兩個嘀咕了一下,就爽快的同意了這單生意。
老規矩,這是個大單子,花家大公子事先,替方家小公子出探口風,然後回來倆人合計方案。
然而,不出一個月後,花家的大公子突然同方家小公子斷了聯絡,第一錢莊的林莊主為自己的體弱多病的女兒林姑娘死在了林家莊自個閨房的塌上,林姑娘死時,衣衫不整,渾身是傷。
第一錢莊的林莊主只剩一根獨苗了,還是個女兒,第一錢莊的林莊主聽聞女兒的死訊,震怒。聽說傾盡所有的家產派人來追殺花方二家。然後傾家蕩產的尋人查明林姑娘的死因。
然而,花家被滅門之前,令江湖聞風喪膽的是,天下第一錢莊滅門了,從此在江湖上消失了痕跡。
就在別人都在議論紛紛,以為是方家花
家先下手為強,聯手把天下第一錢莊滅門的時候,不久之後,花家滅門了。而方家雖在朝廷有根基,但從此方家衰落下來。
十年以來,在江湖朝廷,未聞風聲。
而十年以後,當年那件事情之後剩下的出現在公眾人前的知情人,也就只有身染惡疾到方家小公子。
而方家小公子,用了十年的時間,在朝廷江湖佈滿了眼線,建立起了訊息網。幹起了神運算元的職位,拒說來找方家小公子打探訊息的人無數,而方家小公子只接有緣人。
十六皇子唯一能看的上眼的也就是那比沈休精巧的多的字跡了,十六皇子將筆落在紙花上,時不時的抬頭對臥在窗頭的沈休,用眼神橫挑鼻子豎挑臉,狂甩臉色。“唉,子緣,你真向方家小公子打探訊息去了?奇怪,你真信。”
沈休閉上眼睛,直接無視。
待得蕭柔推門進來打破沉默的時候,沈休頓了頓目光,立馬換上了和煦溫暖的笑容,坦蕩清湛的樣子,溫和而虛偽的將蕭柔看著。
蕭柔推門進來的時候,收到沈休虛偽的眼神,蕭柔倏的眼神沉沉的將沈休望著。
前腳有一個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兼“債主”蕭柔,後腳就來了個認識這麼久,突然上府來謊稱傾蓋如故的“知己”十六皇子。上有個搞失蹤的阿爹,下有個真失蹤的阿兄,夾在中間的還有個不心悅於自己的但是自己又非常愛慕的顧家三公子,這生活可真難過,當真是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
蕭柔一路風塵的轉過身,對上十六皇子那一雙突然變的幾分清冷的眸子,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得筆直的沈休,又以為沈休是十六皇子在那受了氣,便使了個眼色給看熱鬧的七七,將尋了個藉口將十六皇子支出去了。
十六皇子看了沈休許久,見沈休不吭一聲,便哼哼唧唧的一聲,冷淡著一張臉,甩袖子走了人。跨出房間門那一刻,又回頭刻薄的瞪了一眼沈休。
沈休看著十六皇子一臉怨恨的離開的身影,臉上不吭一聲,心裡,卻是欣喜若狂的。
二人世界裡,蕭柔上前一步,用那微涼的指尖拂過她的額頭,又仔細的察言觀色,徐徐的開口道。“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了。”
沈休低眉斂首,隨即別過臉去,哼哼唧唧的一聲。
沈休轉過頭來望進那一雙原本不食人間煙火此時染上了關心的眼中,突然要來了紙筆,一筆一畫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快回來?”
“因為我們可能暫時找不到大公子了。”蕭柔一臉篤定的道。
如是,沈休在剛剛看到蕭柔時燃起一小撮火苗的心又輕而易舉的一杯冷水潑得乾淨。
他的心似焦黑的墨,深不見底,又似雪山上的玉石,沒有溫度。
於是沈休將筆扔了,長吁了一口氣,心裡頭沉甸甸的,沒了任何的心情。
沈休心裡的小人耀武揚威的叫囂著:得認真的拿著小筆筆,把這筆賬給記下,等著以後秋後算賬。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自那日被顧家的美人扔下臺之後,然而在兩大名醫聯手之下,硬生生的一二個月便能活蹦亂跳的下床,但是的確落了了幾分病痛,在冷風中吹的久了,渾身不舒服。
當然,在這養傷期間沈休沒少受過蕭柔暗中投來的冷眼。
不過,傷是好得差不多了,沈休嗓子卻依舊只能吩咐簡單的聲音罷了,自家中主事的兩個人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