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笑了笑,輕拈住小書童的衣袖,說道,“走吧。”
小書童流衣不解,卻只好硬著頭皮點頭,屁顛顛的跟了上去。
沈休舉目望去,臺階上湧動著一絲暗啞的風,淡淡的梅花氣息在空氣裡飄香,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肅殺氣息。
沈休臉上的笑容分毫未改,有一些話毫無徵兆的竄入腦海。一道聲音虎虎生威,擲地有聲,飄蕩到腦海的上空,久久飄散不去。
“顧三在案發不久之後便去了方府,並且,我聽得眼線說顧三是傍晚才離開的。”
“不久後,城南發現了二貝女屍,一個是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妙齡的女子,經仵作驗明,是那個被指認為兇手玉無暇無疑,而另一位躺在旁邊的是玉無暇的貼身婢女。”
“那夜的篝火很亮,鼓聲很清脆,歡聲笑語飄在樓中揮之不去,玉無玦在樓裡風光無限,一舉撥得頭籌。而方家聾啞公子竟也來捧場。”
沈休去到過花樓裡,她見過臺下沸騰的如同秋草的原野,綿綿不斷的蔓延開來的熱鬧。
空氣裡淡淡瀰漫的甜甜的胭脂水粉的氣息,臺上的人身形輕巧的如同一條尾魚。
沈一靜靜地掃了沈休一眼,淡淡的說道。“你知道方公子的耳疾嗎,他是在十年前那樁案子下活下來的人。”
“你說,有時候,受害人有可能會變成施暴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