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沈休又狐疑的將十六皇子看著,“哈哈,你該不會覺的阿爹信的過你們,你就同蕭柔那般作派,把我當成你的責任吧?”
十六皇子暗暗吐了一口氣,決定不理她。等他哪天得勢了,一定要把她揉成團……揉成團……
餵狗……
沈休見十六皇子難得“哦”了一聲沒理她,她閒來無事拔匕首看了看,將寒光映在十六皇子臉上,拈起一縷斷髮,笑得頗賊:“他早知道了我在,你看,他還敢削我頭髮呢。”
“哼。”十六皇子冷笑,“你連晴川公主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去招惹。我勸你最好趕緊收手,否則你將惹來殺身之禍,你爹也救不了你。”
沈休跳起身:“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蕭十六忍氣:“別再惹六姐,聽不懂?。”
沈休莫名:“與你何干?”
沈休正琢磨著蕭十六怎麼突然跟她講這些話,餘光看見蕭十六寬衣,她瞪大了眼,退後一小步,揚起她的小匕首威脅,:“你幹嗎?不敢宰了我就準備色誘嗎?你別衝動,周圍都是我的人,你別過來。”
十六皇子輕笑:“色誘你還需要特地寬衣嗎,蠢蛋,當真無可救藥。”
“……你為什麼罵我……大冬天寬衣。你才蠢蛋。”沈休試圖跟他講道理:“你冷靜……。”
十六皇子抿緊薄唇,不答話。
沈休又腹誹了一千遍,眯眼打量他,默默明白了什麼,看著望天神傷的蕭十六的側臉,忽爾看著十六皇子背後的一大塊傷疤,又想起蕭十六先前的意有所指,沉吟半刻:“晴川公主弄的?”
“哼哼哼。”
沉默了一會兒,沈休又問道:“小時候弄的嗎,現在還疼嗎?”
十六皇子抿嘴,這傢伙還會關心他,於是伸手摸摸後背:“還有點。”
沈休“嗯”了一句,又道:“小時候就出手這麼狠,怎麼外人傳的她多良善,真的是瞎了眼。”
“哦。”沈休:這人眼神好奇怪。
“嗯,勞煩掛心了。我還以為你話題的焦點我,想來我在你心裡頭不如顧家三公子就算了,現在連皇姐都不如了,果然是見色忘義,見異思遷。”十六皇子在沈休好奇的眼光中又默了默,最終不冷不淡的說。
冷了冷場,馬車子裡瀰漫的彼此身上的愈加清晰起來。
沈休雖然不太明白十六皇子的邏輯思維,但還是硬著頭髮的不鹹不淡的又扯了兩句,在蕭十六又是哀怨又是不甘寂寞的目光中,沈休很有禮貌的拱拱了手,便起身告辭了。
十六皇子扯了扯沈休的衣角,沈休只得坐下來,靠的十六皇子近了些,上前來說道,“我改日去你府上坐坐,把我府中珍貴無比的鎮府之寶:一棵八百年的老參,毫不猶豫的獻了給你,可好?”
十六皇子成功的被沈休轉移了注意力,挑著眼角,冷冷清清的道,“呵,怕是隻幾百年,莫須有扯了慌為八百罷。”
沈休尋思來尋思去,到底不知道他來幹嘛的,於是索性又捧起書,繼續看著。
聽的十六皇子在耳邊叨叨的說道,她父親沈相走的時候總是同左右誇道,他這個第二個兒子承了他的八分相貌,九分風神,若不是體弱多病,似足了自己。
沈休聽的心不在焉,捧著半卷詩書,冷漠的扯了扯嘴角,他爹逢人就誇她,她早就司空見慣了,她爹的仇人見縫扎針逢人就貶她,她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麼聽著,沈休焦急著望著天邊冉冉的天色,心裡頭猶如百爪撓心般難受。
蕭十六看著沈休的確有事的樣子,想著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不再促俠她了,大發慈悲的放她走了。
十六皇子回到府邸以後,有宮人上前來說道,沈家二公子關心十六皇子的身體狀況,馬不停蹄的特別的獻了一棵八百年的老參,珍貴無比。
蕭十六捧著那顆老參準備將它親自放入庫房,經過廊下,無意中聽的下人小聲私語。
“沈家二公子風流倜儻……怕是怕沈家三小姐進了府中在咱看著不禁風折的主子手下吃了虧,今個兒特地遣人送來百年的老參補身子呢………”
十六皇子子腳步一頓,險些壯出一口老血。好你個沈休,果然不對付,真真一言一行皆帶深意。
一時之間,十六皇子捧著個盒子,進也不是,良也不是,面色難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