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被刺殺,經過皇后的一番推波助很快便將兇手“捉拿歸案”。
裴家聽到訊息,很快派人入宮來求見淑妃。
皇帝終是念的舊情,但又不想深究,遣人往淑妃殿主送了不少東西,懲戒“兇手”到底沒留情面,權當寬慰裴家。
第二日,皇子便收到了長公主家嫡子主動請纓離開京城的奏章,皇帝剛扣下,便尋人使長公主入宮,不日後,皇帝被身邊的人巧言令色,一番哄騙下又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皇帝半推半就的批下。
知道兒子自作主張的那一刻,長公主顫抖的拿著批下來的奏章,氣的拂袖離去。
“母親……”李家公子躺在床上,弱弱的喊道。
“別叫我母親,我不是你的母親!”長公主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一場風波過後,已再也無人追究始末。
閒起來的時候,相府裡依舊可以聽到宮女們衣袂相逐,峨眉巧笑的聲音。
“主子,今個天氣很好……”小書童流衣望眼欲穿的看著外頭,慫恿著沈休出去。
沈休懶洋洋的支著身子,悠哉悠哉的不坑聲,然後在小書童流衣好說歹說之下,忍不住逗逗小書童,道,不去。
小書童流衣難過了一瞬,抬眸又見一旁沈休眉宇間有幾分蠢蠢欲動,於是再接再厲的道,“主子,您得多走動,同外頭的世界聯絡一下感情。”
沈休難得來了興致,“哦?我去外頭同誰聯絡感情。”
不知道想的什麼,沈休唇角微揚,心情很好的樣子。
小書童流衣礙月莫名的看著沈休,不知道她是真笑還是假笑。
良久,沈休氣定閒神的鼓搗完茶水上的浮沫,便站起身來,悠哉悠哉的換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將容貌稍作處理。便領著流衣礙月出門去了。
路上,沈休暗暗的使勁的摳著手上的板子,然後不知怎麼觸了哪個機關,摳出了一條小紙條。
裡面是顧念珩的行蹤路線,她今個便要去半路劫人。
走到一半的路程,便聞到了胭脂水粉的氣息。
“主,主子我們這條路線不對呀!”小書童流衣猥猥瑣瑣的挪嘴道。
“你又沒入宮門,怎麼人家都去得,你有何去不得。”沈休抬頭,心頭一絲不自然,面上卻故作天真的睜了一雙眼睛,笑眯眯的望著小書童流衣。。
沈休於是囂張的提著剛從鳥市裡弄來的籠子,裡面的兩隻八哥噼裡啪啦對話,她便時不時的逗著兩隻八哥,悠然的踏進青樓。
剛去到便聽到擦肩而過的那裡兩個大男人在八卦說著京城的八大趣事,其中一樁便是關於王家的。
“那王家的女兒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生的牛頭馬面,濃眉大眼,專門喜歡調戲良家男子,還喜歡屢次來這裡找女人聽曲,別說!最近還調戲某位皇子未果,反遭嫌棄,躲到這裡頭來紙醉金迷呢。”
“哈!這麼說來,突然又想起了以前的一樁事,她以前還有一個特別俗的名字,你知道那叫啥?”
“叫啥?”
“叫王珍貴。”
“哈哈哈……”
聽這兩人漸行漸遠的笑聲,沈休一臉懵懵懂懂的回望兩侍從,指著前頭問道。“那王家的有調戲過誰嗎,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流衣憑著一腔八卦的熱血,偏過頭來,迅速的給沈休補充道。“您還記得上次難得的同十六皇子同同乘的時候嗎,主子你的馬不是受驚了嗎,便是那王家的小娥親自把你的馬安撫好了,那姑娘家還特地的拿起手帕子看著你們羞怯的笑呢,我還記得主子你當時冷著臉,並沒有正眼瞧過人家。”頓了頓,“後來,王家人也起過一些心思,但是也沒敢把人往相府裡頭推,也不知道外頭怎麼傳我們的,說是洪水猛禽,無惡不作的……”小書童忽爾捂住了嘴,話鋒一轉“後來那王家小么倒是有幾分看上十六皇子的意思………”
沈休神色淡淡的瞟了小書童流衣一眼,眼裡滿是火光的流衣整個人瞬間就慫了。
正說著曹操,前面那兩個八卦的男子便遭了殃。
一群紈絝子弟居高臨下的望著被自家的僕從痛打的直喊饒命的兩個男子,目露兇光,口中紛紛取笑道,還敢不敢了呢?
沈休躲在一群吃瓜群眾當中,挑高了眉毛,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一個傳說中濃眉大眼,馬高牛大的不三不四的做了男孩子的裝扮的姑娘家從容的走下來。
“哎,我說你們,何必大驚小怪,聽得還少嗎?”頓了頓道,做男子打扮的王家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