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罵,喜怒無常。他微怔,卻道是,有些人,將美好一面留予心頭所念之人,將陰暗的,不快的,通通都藏了起來,藏於深處,奄奄一息的捲縮著,讓自己自生自滅的消化。
沈休轉身,捲過自己耳邊落下的一縷髮絲,笑容同黑暗天空中微光的煙花一般眨眼消逝,抬起墨黑的眸,看著遠方,淡淡的道了一句,“你們佇在這,這就是不走了?”
晃晃掩嘴輕咳了一聲,木頭侍衛爐煙便抱著他的劍跟了上去。
蕭柔身形絲毫未動,語氣也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出了門,有臺轎車,你上車便是了。”
“我是嬌生慣養的很,尋常的轎子我可是不坐的。”沈休腳步一頓,攤了攤手,只得定住身形。
晃晃彷彿看不懂他們兩人的機鋒,歡快走了二步,提起自己的裙裾,揚了揚嘴角,“小公子,我們可是連著幾天趕路,我矯情的很,也許是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們小夥子,身子骨不太硬朗了,你不坐我可要坐了………”
沈休佇立不動,努力的盯著蕭柔看,抬手道,“總之,總而言之,我,就是不會與你們一行人同坐的。”
蕭柔聽罷,面容冷淡,道。“你放心便是。”
沈休做足了姿態,低眉跨過了門檻,回頭依依不捨得看著顧念珩冷漠的眉眼,一步三回頭,目光所及,怔然見顧念珩的手隱在袖子之中,略略的搖了搖頭。沈休暗自咬牙,凝視那張清麗無雙的臉,最終只得快步將腦袋扭向前方,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