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渾,不如,我們一起走出宮門,一起快活去唄!”
沈休掃了他一眼,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開,低下頭笑開,“你確定你是叫我這個有心上人的人去?呵,我怕我喊的姑娘小倌皆不如你來的可口?”
“順便連我的一塊買了?”葉落落連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誇張的笑道。
指標上的時間顯示此時正是辰時,沈休翹起二郎腿坐在塌上,剛把口中已經冷卻的的茶水喝盡醒了醒神,便看到小童的身影。
宮宴未畢,席間有一個漂亮的小婢女過來傳話,有個姓顧的公子相邀。
沈休一聽,當場愣住了,酒醒了三分。傳奇的話本告訴她,像這個正值風雲際會的時候,一個傻缺的主角,一個陌生的婢女,一句令人心動的話語,一個常見但是又挺偏僻的地方,一般是組合了一個充滿陰謀陷阱的畫面。
蘇雲見沈休神色奇怪,便多嘴的問了一句,沈休忽爾轉頭,定定的望了蘇雲許久,而後緩緩的扯開嘴角。
蘇雲臉皮薄,禁不住沈休豺狼虎豹的目光的打量,於是將摺扇開啟,遮住了沈休的目光。倒是一番作態叫一旁的顧克看的新奇,拍笑而笑。蘇雲聳了聳肩,卻見沈休轉身離席。
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沈休腳步生風走在路上,別的不驚,就怕到時候到了那個地方又聽的顧美人指示說,請走下一個地方,才能到達目的地,到時候更是一路走出了宮中,到哪塊京城的鬧市土豪的要個雅間,還不透露資訊的那種。
沒關係,就算待在席上,沈休確認再三,終於肯定了在那也不會在看到顧美人的身影。那她為了見美人,搏一波辛苦一點又如何。
決定好之後,沈休又叫來了幾個熟悉的人帶路,腳步走得愈發的快了。
沈休並沒有把別人送的信囊拆的乾乾淨淨帶在身邊的習慣,所以也就不知道此時婢女送來的信囊裡頭,正有三句話安安靜靜躺在沈一的腰帶裡頭,等待著她的開啟....
香滿閣的樓上,從木窗探出腦袋看去,外面整個京都的燈火升起來。重重疊疊星火一寸寸的倒影在了沿窗而坐的顧念珩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裡。他單手撐著頭,單手拿著酒盞,看著自己的目光一點點的涼了下去。
另一頭,沈休在滿香榭等了半響無個人來,幾分疑心之下,又生出了上當受騙的感覺。猜著許是同顧美人無關,是有心人的一場作弄。時間等得越久,心思便越胡,想著想著,越發覺得是這麼回事。於是悶悶不樂的在地上畫了幾行字,揹著手也就走了。
據說冬日臨,尋常這般時候為迎春鬧春會有許多活動,瞧瞧也不錯。聽說那裡許多東西味道是不錯的,雖比不上宮中的金貴,但也別有一番滋味,一定要多買一點,留著慢慢吃。然後再一路沿著燈火去忘憂河畔,一路上可以慢悠悠的逛著。
沈休去見顧念珩的時候沒把小書童捎上,出來的時候倒不忘帶著他們出門。
去鬧市還要穿過一條富人街,沈休側頭,小書童便扯著沈休的衣袖指著一方看,急急道,“看著這天色將是下雨,公子,我們要不要先找家店躲躲先。”
便在這時便聽得前頭的一方宅子傳來了呵斥聲,沈休仔細的聽了聽,便聽得一女人尖叫的說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的拿把傘給你們小姐!“
“舉止不端,不淑不賢。”須臾,沈休又聽的一中氣十足的男音喝道。
沈休抬眸,只見前頭一輛馬車,一打扮端莊的女子徐徐的下馬車來,沈休不便多瞧,皺了皺眉頭,心中帶著幾分不喜,轉頭對著兩個書童笑道。“哈哈,不用了。流衣,礙月,你們兩個可給我跟緊了,咱走吧。”
流衣奇怪的看了他家主子一眼,衝礙月擺了擺手,用眼神詢問道,公子這又是怎麼了?
這廂沈休倒有幾分不憤,身為世家的女子生的須是嬌著養,家中長輩管的真寬,出門都得前後徵的好一番意見,下個馬車都得一套體統。
女子又要溫柔賢淑,知情達理,又講女戒婦道皆是上等,前腳嫁入人家侍奉夫君,後腳得管著夫君的大小妾室,身兼數職不說,上得養老,下得養小,只顧支出不夠收入罷了,還得隨身準備著銀兩打賞下人,表面須得登得大雅之堂,私底下還得入得廚房。
沈休想,還好她爹是個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