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撈到了不少好東西。
真是手段用盡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還名門望族,心黑起來果然是尋常人家都望塵莫及。
連人家的一個老頭都不放過。
不是後,盧家小姐暴斃在家中。
眾人聽到,又是一陣唏噓。
有的人猜測是因果報應,有的人又紛紛說,老太爺在地上想著她,抓著她去陪伴……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顧念珩同阿楊正在趕回雍州的路上。
“你說那如家的小姐誰殺的?”阿楊問。
“你就確定她是被人殺的,而不是自殺。”顧三笑著揚唇反問道。
“她若要自殺,不早自殺了,落得一身罪名再自殺,不顯得太過做作了嗎?”阿楊把眉毛揚得高高的。
顧三給了阿楊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我現在都懷疑那些名醫是不是做假證。”
“是有這種可能,畢竟,郗家的人怎麼可能放過盧家,這留了後手呢,怪不得當初就這麼輕易的放她回孃家,後面刀槍箭雨等著呢。”阿楊雙手抱,又開始搖晃著腦袋疑惑不解的問道。“你說那盧家圖的是什麼呀?費這麼大費周折,最後還落得折了夫人又賠兵,名聲全盡了去!”
“我若是真知道我就不在這裡了,我早就擺個攤當神運算元得了。”
“你長得這麼不靠譜,當個神運算元都沒有客人來上門的。”阿楊忍不住打趣道。“倒是你這副皮囊能賣到許多錢,我聽的你長嘆,人嘛,最重要的是揚長避短嘛!”
兩人說說笑笑一前一後的牽著一匹灰溜溜馬便慢悠悠的走著,便漸見得前頭一堆的村民圍在一起,阿楊來了好奇心,眼神亮亮的看著顧三。
見著顧念珩點頭後,趕緊將馬牽好,拿著繩子鎖在一個目所能及,但又是看著比較靠譜的地方。
被人群圍著的正中央站著一個身著黑色衣袍做巫族人打扮的老婦,她眼神肅穆,手持著柳條,嘴裡念念叨叨著什麼,然後拿柳條沾了水,一點一點的灑在街巷的人家的屋前,她也走不遠來來回回這三處人家。不斷重複有一天跪上曾經不小心對上天夢裡頭拉談說的話。
因為在這個地區,天氣總是比較乾旱的。
所以每過一些時日,便有一些巫族的女子來祈雨。
還別說!有巫族的大司命來的舉辦大型的祭祀活動,那日還真又是利風,又是下雨,準的很。
所以一直以來,巫族的名聲都是相對較好的,凡是有巫族女子經過之處人們便盛情招待,順便請求他們賜福。
人群中的這個巫婆,也不知道是有真本事還是弄虛作假,反正雨是招了半天沒招來,但是招來了一陣大風。
阿楊跟顧三便站在外圍看著那一陣大風吹的巫族那巫婆的衣袂飄飄似乘風而去一般。
“你說這真的假的?心裡虛的很呢!”阿楊拿手虛虛的擋著,湊進顧三的耳朵問道。
“真的。把大祭司抓進沙漠裡跟上天溝通溝通,呼一下風,喚一下雨!”顧三抬頭望著北地,彷彿北地的風沙在眼前呼啦啦的飄過,一派氣定閒神的挑了挑眉頭反問。“你說那成嗎?”
“如果你當上了皇帝,你說什麼都成。”阿楊抽蓄的勾了一下嘴角。
“這樣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顧三橫眉冷眼的看著阿楊,眼神冷的可怕。
阿楊本意是開玩笑來著,但是一不小心又犯了忌,心虛的不敢望著顧三的眼睛,低下頭來,不敢吭聲。
顧三垂下眸子,漫不經心的將眼中的情緒斂下,然後默不作聲的重新把馬的繩索給結了,步伐從容的又繼續向前走去。
阿楊心思重重的望著顧三,默默的跟上他的腳步。
顧三其實打心底很厭惡巫族的那一幫裝神弄鬼,傳播邪教思想的人。
說來,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了……
記得那一年是連續乾旱的第三年,大祭師大設祭臺來呼風喚雨。
如果是尋常乾旱,只需要一些牲畜的血便可。
可是那一次,大祭司已經連續三次失敗招雨。
於是大祭司便向陛下請旨,採取人祭。
可笑的是皇帝為了所謂的眾生,做出一副為天下蒼生忍痛的表情準了。
僅僅幾天,大祭司便在人間收集了金童玉女三百對。
那一場熊熊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活活的燒死了六百多大好年華的少男少女。
一個月後,天真的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