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勝負和立場,她有些悲涼地發現,原來只有談到案情的時候,才能真的無所顧忌。
聽到她說話聲的李子墟亦湊到跟前來循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蕭武宥剛開口說了一聲“是”,金井闌已是抱著個精緻的雕花木盒子走了出來。他將木盒子放到桌案上,取出裡面的拓本讓眾人仔細核實。
李子墟接過木盒呈給了王刺史,刺史仔細辨別了一番後,朝大理寺眾人客客氣氣道了幾聲謝就藉口公事繁忙告辭。
“金兄以後有何打算?”眾人目送王刺史離開,蕭武宥寒與金井闌寒暄起來。
“過幾天就回新羅去,”金井闌朝著幾人感激地笑著,“不過這次不是逃難,是父王身子骨愈發不好,我畢竟是新羅的四王子,肩有重任應當替他分憂。”
這一番話更像是他自己在說服自己,不斷替自己尋找一個又一個不能相愛廝守的理由。
裴南歌不由自主地望向蕭武宥,她突然很想問問他,在他不得不與江宛若分開的當初,在他從四十天的禁錮中解脫出來的時候,在他遍尋不著江宛若的每一天,他雷厲風行地投入大理寺的每個日夜,他是不是用過比金井闌高明十倍百倍的藉口去說服自己不再念想。
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交流不會有她這般糾結,金井闌感激地看向蕭武宥和裴南歌:“今次多虧大理寺相助,我才得以沉冤得雪,看來我們金家與大理寺確實是幾代註定的緣分。”
裴南歌好奇道:“你先前說你家兄長認識我爹,你能不能同我再多說些我爹爹的事?”
“你爹爹的事如何要我來同你說?”金井闌微微愣神,卻也是不好拂去裴南歌的恩情,只好誠實道,“不瞞你們,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是個大概,約莫是六、七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