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似乎也不是身強力壯之人。淮南雖然只有鄒家產繚綾,但穿繚綾的人卻不只一人。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記著了,但你現下最好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有鄒老闆的訊息我們就來告訴你。”
江宛若的情緒稍微緩和,朝著裴南歌感激地點點頭。
裴南歌也朝著她真誠地笑著,那往日裡看來傻兮兮又沒頭沒腦的笑容,在這一刻蕭武宥的眼中,卻美好得足以令玉環飛燕為之失色。
然而那個讓美人失色的傻姑娘在做完這些之後卻在心裡暗暗懊惱悔恨:對情敵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大事不妙吶……
☆、第025章 險遇青面突厥奴
第025章 險遇青面突厥奴
裴南歌和蕭武宥走在回縣衙的路上,南譙街上的人本就不多,嬌羞彆扭愛面子的小妮子因為剛剛經歷情敵再現的打擊,一路上只顧著低頭看自己的腳面,自言自語嘀咕道:“鄒緹俞莫不是得了失心瘋罷,那江宛若跟著他還有未來麼?如果沒有未來她是不是某天會忽然覺得還是跟著五哥好?”
蕭武宥好笑地看著她:“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啊?”裴南歌有種被人戳穿小心思的緊張,連連搖頭道,“沒、沒,我說,鄒老闆的症狀好像是失心病,當年殷仲堪之父也是這般,把床底下的蟲蟻當做是牛鬥。料想鄒老闆應當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好人,這般瘋瘋癲癲神志不清的也怪可憐的。”
蕭武宥覺得她說這話似模似樣的正經有趣得緊:“你倒有心思同情別人?”
“五哥,你說,”裴南歌扯著他的袖口,“那鄒老闆真的是竊賊麼?他是如何在王刺史眼皮子底下行竊的呢?難道他是民間高手深藏不露?”
正想出口拿她打趣就聽得前方傳來粗聲的叫喚。
“快走、快走,你這晦氣小子!”三名虯髯紅須的胡漢推著一個頭戴獠牙面具的男子往前,那青面獠牙的男子腳下一個趔趄擦過裴南歌身側,劣質樹皮的氣息混同著若有若無的花草芬芳撲騰到她鼻息間。
蕭武宥長臂一攬將裴南歌從那群人身邊帶開,右手已經悄悄覆上腰間蹀躞之中的佩劍。
“看什麼看!沒見過突厥奴隸?”其中一個虯髯大漢瞪圓眼睛朝裴南歌大吼一聲,就又推著那個被他稱之為奴隸的青面男子往前。
裴南歌順著蕭武宥手下的力度退到一旁,愣愣抬起頭卻正好看見那青面獠牙的奴隸回過頭來看她,嚇得她連忙垂下頭避開,但她卻難掩心中的好奇又抬起頭,不曾想那奴隸依然邊走邊回頭看她,她心中有說不出的異樣。
待到那幾人走遠,蕭武宥才鬆開握著佩劍的手,再看裴南歌依然呆愣著,他當她是受到驚嚇,又將她拉到自己身旁近了些:“現下多出一條線索,你應當開心才是,為何悶著頭不說話?”
“啊?”裴南歌回過神來半晌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你說繚綾?雖然江宛若說淮南只有江都的鄒氏綢莊產繚綾,但是用得起繚綾的人家不在少數,查起來也不算太容易罷……”
“五哥!”裴南歌突然明白方才的異樣之感從何而來,她高聲喚著蕭武宥的名字,雙手已經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看向他的目光裡混雜著猶豫和急切,“剛才那個突厥奴隸!”
她話音剛落已是從蕭武宥蹀躞間取下大理寺徽章,一路狂奔到那群人跟前,張開手臂攔住他們的去路。
“站住!官府辦案,”她揮舞著手頭錯銀雲雀紋徽章,指向戴著面具的奴隸:“現下懷疑此人是潛逃中的兇犯,把他面具揭開看看。”
幾個胡人大漢互相看看對方,叉手站在原地就似沒聽到般。
裴南歌趁機緩緩走到那奴隸跟前,又舉著手臂指著就在眼前的人道:“把面具揭開!”
她話音一落就搭上那人手臂使上全力就欲往旁邊拉去,離得最近的胡人大漢發現她的意圖,大喝一聲劈手就朝她迎面砍來。她拉著奴隸手臂一個閃身躲過襲擊,不想又一個胡漢從右旁劈來一記重掌直襲她手臂,她駭於那強大的力道微一鬆手,那大漢當即化劈為拽把那奴隸拽到身後,另外兩人立即抽出身後的胡刀大力朝她砍來。
登時只聽得兵器鐺鐺的碰撞聲響,蕭武宥劍已出鞘,檔下那二人胡刀的迅猛攻勢,大有以退為攻之勢,那拽著奴隸的胡人見勢頭不對,摸索著拿出兩枚圓形小鏢就往蕭武宥扔去。
裴南歌高呼一聲,蕭武宥揚劍擋開兩枚暗器的偷襲,左右兩個胡漢又愈發兇狠地朝他劈來。這時卻從側旁伸出一柄鐵劍,順著右邊那胡漢的破綻寸寸直逼其咽喉,蕭武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