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瑜拉住羅鄴,輕聲的埋怨說:“方叔是副總裁,你不應該對他那樣說話。”
“副總裁怎麼了?”羅鄴抬手捏了捏林宛瑜的臉頰,“總裁的屁股我都打過。”
林宛瑜退到牆壁上,臉色漲的通紅,伸手開啟羅鄴的手臂,“我又不是總裁!”
羅鄴支起雙臂,將林宛瑜困在牆壁中間,身體也向林宛瑜壓迫而來,林宛瑜幾乎都能感覺到羅鄴撥出的熱氣。她閉上眼睛,緊繃著脖頸,將頭歪向一邊。“別……”
羅鄴的嘴唇在她的耳畔處停住,輕聲的說:“如果你不做總裁,你就不需要我保護。”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宛瑜覺得身上的壓迫感消失了,等她睜開眼睛時,羅鄴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會議室,空蕩的走廊上,只剩下他剛才的話,正一字一字的敲進她的腦海裡,反覆播放……
第二十五章關鍵性暗示
林宛瑜紅著臉走回了鬧哄哄的會議室中。剛才被羅鄴按到在牆壁上時,她還以為他想——
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大聲尖叫起來的,一定會的,一定!
羅鄴自己搬來一把椅子,緊貼的她的座位放下。他臉上依舊盪漾著壞壞的笑意,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宛瑜皺了皺眉頭,低聲對羅鄴說:“你不能坐在這裡。”
“為什麼?”
羅鄴的椅子恰好在她和方天鳴的中間,這個位置相當敏感,所有的董事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靜靜的觀望著。
“因為——”林宛瑜咬了咬嘴唇,小聲的說:“被別人看到我們倆並排坐,還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呢。”
“我們本來就是嘛。”
已經有不少董事開始竊竊私語了。
“別胡說!”林宛瑜急急的辯解說:“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羅鄴壞笑著說:“難道我不是你的保鏢嗎?”
林宛瑜一怔,顯然沒想到羅鄴指的是“保鏢”關係,她鬆了一口氣,“沒錯,可保鏢不是應該坐到我身後去嗎?”會議室夠寬敞,董事們為了尊敬她,特意空出了她周圍的座位,她座位後面也沒有人,是個純粹的死角,讓羅鄴待到後面,既能感覺到安心,又不怕他搞怪,是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羅鄴卻大大咧咧的說:“我不是貼身保鏢嘛,當然要貼著你坐了。”
在座的董事們已經肆無忌憚的指指點點了。
林宛瑜繃緊了臉,她開始意識到再跟羅鄴交談下去也只是讓他佔便宜而已。於是她主動伸手把羅鄴的椅子搬到身後去,一甩秀髮,旋身坐下,朝身邊的方天鳴說:“開始吧,方叔。”
方天鳴不動聲色的望了望滿面紅暈的林宛瑜,沉穩的點了點頭,嘴角卻浮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林宛瑜,一個普通的男人就讓你慌亂成這樣,你真是太嫩了……
羅鄴把椅子往前拉了拉,頭枕在林宛瑜的椅背上,眼睛剛好能望著方天鳴。
方天鳴有些慍怒。羅鄴靜靜的目光毫無遮蔽盯著他,彷彿要將他看穿一樣。這樣的舉動非常沒有禮貌,而且還含著十足的挑釁。
作為一家巨型公司的副總裁,方天鳴早就學會了隱忍不發。他輕哼了一聲,側過頭去,不跟羅鄴一般見識。
羅鄴這才把頭轉過臉,對著林宛瑜耳後的頭髮吹了口氣。
林宛瑜被耳後的熱氣嚇了一大跳,她想轉頭教訓羅鄴幾句,可一想到董事們都在盯著她看,又只好忍住。她只能儘量把注意力放在眼前這些跟她同桌的董事身上。
可悲的是,這些董事她幾乎都不怎麼熟悉,能在她記憶裡對的上號的更是寥寥無幾。父親曾經給她介紹過一些人,但當時她覺得接班的日子還早,根本就沒在意過。
然而這群人卻不容小覷。他們當中,最差的也擁有鼎新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以二百二十億的公司市值來計算,百分之一就2。2億,也就是說,這間會議室裡的人,最低的身價也是億萬富翁——當然,她身後那個衝她耳朵吹氣的“混蛋”除外。
商場如戰場,每時每刻都在弱肉強食。沒點本事和手段,這些人是根本不可能成為億萬富翁的。他們心裡想的是一套,嘴上說的是一套,真正做的又是一套,謊言和欺詐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而她缺乏的恰恰就是這種“手段”,別說是吃掉別人,她連自保的能力都十分欠缺。她是這裡最富有的人,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像她之前想的那樣,把自己的股份託管給方天鳴,這樣,至少不用為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