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事到如今還有信心自證清白,繼續為朝廷效命。
可是,押送張弘範回大都的囚車半路上被馬匪截住,欽差當場被射殺,護送的三百怯薛軍死了一多半,只有少數人落荒而逃,馬匪們明明可以追殺,卻放任這些人逃走。
張弘範坐在囚車裡不願出來,因為他又看到了劉彥直。
“張元帥別來無恙。”劉彥直在馬上抱拳道,“救命之恩你不打算感謝我麼?”
張弘範恨得牙根癢癢:“小人,陷我於不義!”
怯薛軍是皇帝的侍衛親軍,他們回到大都後就坐實了自己和馬匪私通的事情,遠在河北的族人保不齊就會被皇帝滿門抄斬,而這一切,全是劉彥直搞得陰謀詭計。
劉彥直道:“忽必烈已死,真金的陽壽也不過還有兩年而已,天下就要亂了,亂世造英雄,誰知道這天下該不該輪到姓張的做呢?”說著上前揮錘砸開囚車上的鐵鎖。
“妖言惑眾。”張弘範的語氣沒那麼激烈了,這回他是真的被動了心思,一直以來站在他背後最強大的靠山是忽必烈,現在忽必烈駕崩了,即便繼任的是忽必烈的親兒子,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對張家的信任不會那麼多了,何去何從,他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張元帥,後會有期。”劉彥直調轉馬頭,帶領馬匪們絕塵而去,只留下滿地屍體和囚車裡孤零零的張弘範。
兩匹無主的戰馬在一旁靜靜的吃著草。
張弘範從囚車裡爬了出來,從死人身上扒了盔甲套上,撿了兵器鎧甲,翻身上馬,略一思忖,向南疾馳而去,河北太遠,就算他星夜兼程趕回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