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毫髮未損,我收拾不了南宋水師,還治不了你泉州城和蒲家麼!
蒲壽庚淡淡一笑:“張元帥擁有的這些,我都看不上。”
張弘範怒了,壓低聲音道:“那你想要什麼,莫非是張某的項上人頭不成?”
他當然明白蒲壽庚不敢殺自己,但這個老狗很可能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比如索要整個福建行省的統治權,形成事實上的裂土封王,或者要求上百年不納稅,這些都不是張弘範能做主的事情,就算伯顏來了也得考慮一下,這老狗若是不開眼,真的提出這些,那就一拍兩散,自己提兵來打泉州,搶了海船再去和宋軍決戰。
蒲壽庚盯著張弘範的眼睛說:“當然不是,我要元帥皈依真主。”
張弘範一愣,他是河北人,武將世家出身,自然不會信佛,對於道教也不甚了了,可以說除了權力和刀把子,他沒有任何信仰,蒲壽庚是藩客回回,信的是天方教,大元朝的皇帝對於宗教的態度也比較模糊,奔著海納百川的精神,來者不拒,不管是本土的道教還是天竺傳來的佛教,亦或是西域的天方教,極西之地的景教,都可以在大都傳教,但可以想象,如果漢軍大元帥皈依天方教,勢必能影響帶動一批人,甚至影響到皇帝也未可知。
張弘範立刻明白了,蒲壽庚的野心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他要把全國變成天方教的地盤,不過那就不是自己關心的事兒了,入個教門而已,又掉不了一塊肉,這筆生意,可以做。
“成交,但是要在打勝之後再皈依。”張弘範伸出一隻手。
“成交!”蒲壽庚和他擊掌為盟。
達成協議之後,蒲壽庚命人獻上禮物,泉州是東方第一大港,每年貿易何止億萬,蒲家兩代執掌市舶司,自家還做著大買賣,家財富可敵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