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面的世界不聞不問,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盡情的用在了孩子身上。
除開孩子,她都不會多看靳西恆一眼。
今夜她守著孩子睡著之後才起身從嬰兒房離開,靳西恆在這件事上很強硬,不允許她跟孩子睡在一個房間。
說是會影響她晚上的睡眠。
靳西恆在門口看著她出來,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靳西恆,你能不要鬧嗎?”她下意識的掙扎。
“現在還早,我們兩個這麼多天說的話二十句,當然了,我不是介意這個,我只是覺得你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孩子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才能狗從我這兒好好的學習生存的本領。”
桑榆愣了愣一下,抬眼瞧著他不再掙扎。
靳西恆看她安靜下來了,握住她手腕的手緊了緊,然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一樓的一處房間算不上是隱秘,但是也不足以讓人好奇的推開門進去一看究竟。
靳西恆拉著她推開了那扇門,然後桑榆在走了兩步之後情緒激動的就要轉身離開。
靳西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轉身從身後擁住她。
“靳西恆,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桑榆掙扎時有著濃濃的哭腔,靳西恆聽著她充滿哽咽的聲音,心疼的皺眉。
“桑榆,你總要面對的,也總有一天要重新拿起來。”
桑榆掙扎無用後身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靳西恆蹙眉看著坐在地上的她,他也覺得難過,但是能怎麼辦?
她渴望的,他得給她。
“我的手如今光是連拿著筆都覺得吃力,靳西恆,你認為我還能畫得出來以前的水平?”桑榆失神的看周圍牆上的畫作,她過去的光輝始終籠罩在她的心頭,像陰影一般的令她怎麼都走不出來。
靳西恆低身把她扶起來:“你當初取你的藝名時,立意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是你現在卻不相信你自己。”
他看著她,多想強迫她重新拿起筆來,倘若是他輸了的話,那以後她也能很好的照顧自己,何況她心中仍然是充滿渴望的。
他把她推到木質上乘的桌前,拿著筆握在她的左手,然後握住她的手往紙上去。
桑榆抗拒他的力量,靳西恆在她身上完全的將她籠罩,她沒有火腿的餘地,而自己的力氣終究是抵不過他的。
她沒有用過左手,要怎麼樣才能用左手畫畫寫字。
“我不會用做什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你抬起你的手,桑榆,我知道你想。”
如果註定有將一天她還是會離開自己,他希望她餘下的人生每一天儘可能的減少遺憾。
桑榆看著眼前雪白的宣紙,手中的毛筆落在上面,她眼睛一下也沒有眨一下,紅的似乎快要滴血了一般。
她缺的只是這一份勇氣,如今卻沒想到是靳西恆給了她。
“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我想你一定能夠超越曾經的自己,星火燎原也能再出現一個漢奸的巔峰。”
靳西恆說著話,已經不知不覺得從她身邊離開了一段距離,可是低沉的桑榆就好像是在她耳邊說話似的,聽得她耳朵覺得癢癢的。
桑榆沒有回答他,靳西恆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翻著書本,唇邊勾著淡淡的笑意。
如果之前很多事都沒有發生的話,那是不是他們如今也是相濡以沫的關係,是不是每一天都過的開心。
他不需要任何權勢,只需要她。
“我一直沒有問你,你那天把夏初晗怎麼了?”
桑榆問他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激動。
靳西恆挑了挑眉:“都過去好久了,怎麼突然之間想起來了,還有,你剛剛明明是不想跟我說話的。”
他一副抽絲剝繭的樣子,桑榆看了他一眼,丟下了手中的毛筆,揉著自己發酸的手腕。
“我只是好奇,夏初晗會在那種地方,我想跟你脫不了干係,靳西恆原來你不只是對我狠的起來,對於一個陪了你這麼多年的女人你狠起來也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靳西恆不喜歡她這麼說話的方式,還是在評價他。
“如果當年她肯認真的傳話,不胡說八道,興許,我們不會是這種結局。”靳西恆溫和的目光裡是對過去的懷念。
“靳西恆,以你當時的能力,拿什麼跟陸淮鬥?”桑榆皺起眉頭。
是她太沒有防備,才會讓陸淮有機可乘,那個男人從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開始,就帶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