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你便再也不是宋煜生的徒弟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希望你早日實現你的承諾。”語畢轉身離去。
紅韶不言,她知道自己早已沒了做宋煜生弟子的資格。師父那樣神一般的男子,是她的錯,都是那場劫數,吞沒了她的一切,她只望君冥能安然無恙,不要捲進這場紛爭。
紅韶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明白了,這個女子便是曾經在絕命山與師父鬥法的黑衣男子,那時她還不大辨得清楚男女,認為穿男裝的就是男子,穿女裝的就是女子。
黑菨,她一定知道什麼才不與自己計較的吧!可是她已經是宋家的家主了,不管怎麼樣這是她的第一個姓氏,她要為了師父繼承起宋家,保佑宋家千年不倒,這是她虧欠師父的……
他是王,執掌權欲,容不得人反駁
曼羅跟暗潯到了地下室,底下室的暗河裡有什麼他們無比清楚,那條四五米長野性十足的大鱷魚此時正好浮出半個腦袋冷冷地看著岸上的兩個人,那飢渴的視線彷彿再說:“來食物了?”
曼羅忍不住還是把手底的毒針亮出來,神色警惕,跟那麼多高手交過手從來沒有那麼怕過,因為這條大鱷魚的力量他們都太清楚,不是好對付的料。而且這是遲爺的寵物,遲爺就是個深不可測的主,這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寵物,所以對於這條叫繆斯的大鱷魚,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相比於在地下室裡有些煎熬的曼羅跟暗潯,在樓上換衣服的遲儘可以說是很愜意了,先好好泡了個澡然後才慢吞吞地起身穿衣服,找了一套純白色的華國古典樣式的睡衣樣式的休閒服,穿慣了黑色的男人突然穿上白色不會覺得他這是改邪歸正,而是……有一種衣冠禽獸的錯覺。
這個流氓一樣痞壞的男人難得穿得稍微正式些,隨意穿了一雙鞋子,居然連最慣穿的夾板涼鞋都被拋到了一邊,路過床邊的時候他又忍不住看向那張用華麗的相框鑲嵌精美的照片,只是突然用個貴重的相框來圈著這張照片,讓人驀然覺得更為突兀!
遲盡皺眉,走過去把相框裡的照片取出來放在枕頭下面,提著那個貴重的相框走了出去,一路做電梯到了地下室,因為他的到來,地下室不再那麼暗黑,驀然被開啟了暖光燈,與此同時兩個暗影按壓著一個活人從一方通行的閘門走出來。那個被壓著的人臉上盡是鮮血,剛一到地下室就勾起了繆斯的食慾,開始暗搓搓地滑向那處經常餵養它扔食物下去的地方。
而曼羅跟暗潯就站在那處餵養繆斯食物不遠處的臺子上,神色複雜,他們不知道遲爺到底聽到了多少,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兩人循著聲音望過去,見遲盡一副正式打扮,來人一身白衣,明明應該仙風道骨的打扮,偏偏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樣一看非但沒有覺得格格不入反而有幾分斯文敗類的錯覺,夠純白也夠凌厲,看似溫潤如玉卻暗藏殺機,這才是遲盡,從來就不是個善類。
“遲爺~”在場的手下都無一例外地開始跟他恭首,十分尊敬的模樣,在這個世界上遲盡就是他們的天,要他們去死他們都不會眨一下眼。
“嗯,扔下去。”遲盡朝那兩個專門負責餵養繆斯的暗影點點頭,道。明明是那被天使吻過的嗓音,說出的話卻比惡魔還殘忍,那個被當做“食物”的人被人打了鎮定劑此刻還昏昏沉沉,但是就在遲盡發號施令要他們把人扔下去的時候,那人就被暗影活生生弄醒,然後毫無預兆地扔進了水裡。
“是。”那兩人是做慣了這個活計的人,早已從驚悚懼怕變成了現在的冷漠視之。
而暗潯跟曼羅則是乖乖待在岸上,對於遲爺今天的反常而忐忑不安,這位大佬可是他們的主子,不管發生什麼,他有絕對的權利處置他們,就算是下令要把他們扔下去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
“久等了,坐吧,跟你們聊聊。”遲盡走到兩人的身邊,立馬就有人給他搬裡了軟椅,還有特質的茶几,要是場景不是那麼驚悚的現場,倒還真的是個休閒喝茶的好擺設。
“屬下不敢。”兩人一起恭首,有些受寵若驚。
“你們這是在反駁我?”遲盡挑眉,氣勢一暗,讓人捉摸不透的黑眸突然掃向站在一旁有些拘束的兩個人。這是他手下的愛將,他喜歡用的刀,但並不代表他們能夠忤逆他,他是王,執掌權欲,容不得人反駁,說是暴君也無可厚非。
“屬下不敢。”話音一落,兩人都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遲盡對面的軟椅上,坐得跟個乖寶寶一樣,跟被老師訓斥的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這樣一看,反差萌還挺大,遲盡滿意地點點頭,暗自讚賞這兩人的反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