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或者給他們帶些奇異毒物。他們青梅竹馬,在這雲堯山上度過了最青春無憂的日子。一切,不可磨滅。
紅韶拂花穿枝而來,握著素白油紙傘的指尖微微泛白,傘沿微抬,眸色瀲灩水光,緋唇半彎不彎。偏偏這樣也足以使萬花失色,黯淡無光。美,一種極致的美,妖嬈的,灼眼的,又帶著些許清冷涼意。她似迷霧中緩緩行來的仙子,神聖,神秘,揣摩不透也不敢揣摩,那是一種褻瀆。
她不再白衣墨髮,不再豔麗妖嬈。而是一種來自地獄的嘆息的絕望下掩埋著的深紫色,高貴而神秘,她看不清前方,帶著迷茫與無措踏入這一方承載著她無憂無愁的年華的地方……
行宮中,一棵敗落的桃花樹下,她看見一個黑衣裝扮的女子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兒。
她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這裡並不是一般人能進得來的。師父去了,她便是這裡的主人。她踏風而行,瞬間到了她的身前,俯首看那個女子,眉頭微皺。好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那女子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到來,原本奄奄一息的女子猛地睜開眼,眸色陰狠。靜靜地站起來,彷彿剛才奄奄一息的女子並不是她。
“你來了!”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看來她早料到了自己會來,看這眸色,似乎是仇家。
“我來了。”紅韶答道,應答地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再會。她微微一笑,唇間不自覺多了一片桃花瓣,襯得她更風華絕代了。
“倒是個美人胚子,你師父收你回來時怕是沒想過你這樣的紅顏禍水會害死他吧!”那黑衣女子理了理襟前散落的桃花瓣,狀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紅韶。
“你是誰?或者,你與師父是怎樣的關係?”紅韶被戳了痛處,但她依舊戒備著這個與她素未謀面的黑衣女子。
“我是誰?他答應過我,會陪我一生一世,我只要他一世,這不過分的。可你憑什麼?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害死他?”
她與她,曾經那樣美好,如今呢?
那女子越說越過分,激動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之大。她能感覺到她指間那攝人的力道,那不是她能企及的功法,與師父倒是不相上下,這是她的感受。
她以為自己會死的,這個女子要至她於死地何其容易。但她沒死,因為她不會死,不僅身體死不了,連靈魂也散不了。那女子掐得吃力,那本該生生掐斷她脖子的力道卻半點傷不了她。
“怎會如此?你修習了什麼妖法?”
“應該是妖法吧!你難道不知,紅韶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深宮裡的人不是你?”答案很明顯,黑衣女子斂眉,她不去宮裡殺她是因為蒼云何,蒼云何深不可測,她沒把握在蒼云何眼皮底下殺了紅韶,況且榮寵萬千的皇后娘娘身邊暗衛不知幾多。
她知道總有一天紅韶終會來此,便在此守株待兔,一等便是五年光陰。她生活在這裡,這裡有宋煜生的味道,好像住在這裡她便是陪在他身邊的,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叫蘇翎羽,是我姐姐。”
“這應該是一場宮廷秘聞,你就這樣放心地告訴於我?”黑衣女子垂下掐她脖子的手。定定的看著面前這個傾城傾國的女子,她發現自己看不透她。
“或者,我該叫你一聲師孃的。師父的死,我會以死來了結。但是現在的我,不老不死。要死,是件難事。?”紅韶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但是她看見了師父曾經精心雕琢的一隻黑玉鐲子在那女子手上環著,泛著隱隱孤灼的冷光。
她在看著師父雕琢著玉鐲時還吵嚷著要,師父便告訴自己,這黑玉鐲子是送給他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的。她當時不知這鐲子的主人該是誰,但卻是吃醋了好一陣,最後以沈君冥為她雕琢了一個白玉娃娃告終。
為了識理的禮尚往來,她雕琢了一隻白玉扳指給沈君冥,奈何她識玉的本事不佳,那玉在不久就泛黃變醜了,她執意要沈君冥不戴了,但是沈君冥卻死活不聽,說什麼每每看著這個白玉扳指便能知道他的死丫頭是有多差勁,連塊玉料也選不好。不知不覺,她竟然又想起了沈君冥,那個她從小到大喊著臭小子的臭小子。
事實證明,這黑玉鐲子的確很適合這個黑衣女子,女子容貌不是那種十分豔麗的,而是那種乍看不怎麼,但是細細看來又驚豔到的慢熱型容貌。她眉角上揚的弧度英氣飛揚。
“我叫黑菨。”黑菨好似沒有要追究宋煜生之死的意思了。
“雖然不知你為何死不了,但剛才那一掐我也算為煜生了結了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