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連頭都不抬一下,自然無比的下命令:“等會讓他到書房找我。”語畢之後,然夕言便沒有要再打算說話的表現了,亦就是示意讓侍衛長退下了。
可侍衛長跟在然夕言身後,低著頭,心裡十分之糾結,猶豫的表情也生動形象的從臉部表情展現出來,看似還有話要說。
然夕言眯了眯眼睛,開了金口,讓他繼續說。侍衛長深吸一口氣,才敢繼續道:“有個姑娘……於下午王爺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嚷著求見王爺。”
“哦?”然夕言停下了腳步,微微側身,看向那侍衛長,反丟回去個不算生氣也不像開心的語氣詞,侍衛長默默擦汗,侍衛長果真不是好當的。畢竟……你有一個不怎麼好伺候的主子。
然夕言快速在大腦裡翻閱了一遍,突然想到了是誰,笑了笑,語氣依舊,態度卻十分堅決:“不見。”
侍衛長咬緊下唇,覺得有件事,不該瞞著王爺。於是赴死道:“那姑娘說,她早知王爺會如此回答,她讓小的同王爺說,她有一則訊息……”
然夕言繼續前行,蹙了眉直接打斷,“不見。”
侍衛長吞了吞口水,冷汗狂流,“她說……此事有關……有關王爺的……生母……”話只說了一半,侍衛長怯怯抬頭看向然夕言的背影,然夕言腳下邁的步伐依舊正常,好像沒什麼影響。
但因為看不到王爺的表情,侍衛長還是不敢妄自猜測然夕言的想法。這事,挺懸。
史書上明確寫明,墨王爺非正宮所出,而且從來都沒有人和王爺提起過王爺的生母的事情,但這個找王爺的姑娘一提,也不知王爺是個什麼意思,他這個傳話的也更不知道到底是福還是禍。
若是禍,他豈不死乎?
美好什麼的,都是幻覺
然夕言的表情的確不大好,雖然看似無異,但他一向清悠的神情暗了幾分,唇角勾起一道不陰不陽的幅度,意味深遠,“讓她在大廳候著。”
侍衛長暗暗舒了一口氣,這至少說明,他不會有什麼事了。
侍衛長恭敬的應了一聲,正要退下,這時卻是然夕言開口攔他了。侍衛長下意識一驚,心都要被然夕言嚇得跳出來了,然夕言卻只是淡問:“今日那些個下人的名字,可記住了?”
侍衛長回想一遍,知道王爺說的是下午在花園處時,前宛美人和前紗美人的下手,那些人的名字他自然是清楚的,於是侍衛長點頭。
然夕言輕輕笑了,停下了腳步,侍衛長微怔,此時才發覺,他和王爺已經到了書房的門口。
然夕言如玉般修長的手指撫上檀門,從侍衛長的角度上看,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側顏,五官輪廓無疑是精緻的,稜角分明,冷陽斜射在然夕言的身上,白衣將陽光反襯出一抹光暈,他像是處於黑與白的交界處,一半是光,一半是暗。
這摸樣,甚為美好。
“不需本王說了,規矩行事。”然夕言勾了勾唇,指尖在門沿上來回摩挲,還補了一句,“特別是動了她的人……明白了?”
侍衛長頓時腳下一軟,差點站不穩,應了是,似是逃跑一般的離開了。
一陣冷風拂過,侍衛長打了個激靈,此時他才發覺,自己的背後早已溼了一大片。
然夕言所謂的規矩行事……就是暗地裡用那些慘無人道的方法折磨那些人半死,再費勁心思醫治,再折磨,再醫治……待到眾人心理防線已經崩潰,再奉火刑,燒得一點不剩。
那些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殊不知,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美好什麼的,全是狗屁幻覺啊啊!!
遊顥豐執行任務回來之後,連行裝都來不及換下,就急忙去了書房,尋然夕言。
他到的時候,然夕言執筆整理奏摺,遊顥豐忽而一陣欣慰。目前看似一切如以前一樣,但實際,然夕言已經是皇上了。這一切,本就應該是然夕言的,而他,終於都拿回來了。
然夕言不緊不慢停筆,順帶寫出一筆漂亮至極的筆鋒,凡事完美,這才是然夕言。然夕言朝遊顥豐笑了笑,道:“你可不必那麼急的,我也沒有多要緊的事情。”遊顥豐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來見他了,他心中難免過意不去。
遊顥豐比他大十幾歲,雖然聽命與他,但然夕言對遊顥豐,多有一些長輩、朋友的感情,若不是遊顥豐,他現在不知骨灰何處,若不是遊顥豐,他也不會有今天。遊顥豐的武功雖不如他,但在他剛剛起步的時候,遊顥豐也是指點了不少的。
遊顥豐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用眼神詢問然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