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坐起:“容景言,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那邊的人發出淺笑聲,問:“這重要嗎?”
“當然。”
這涉及到個人隱私,當然重要。
“你忘了你參加樹下時裝釋出會的時候,填的個人資訊了嗎?”
秋凡頓時想起當初進場時,每人都要簽名和留下電話。
“容景言,你這是濫用職權。”秋凡溫怒道。
那邊的人又是發出一陣輕笑:“是又如何?你起床沒,我在你家門口了。”
“起了。”秋凡下意識回答了前面的問題,又猛然反應,“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我在你家門口。”容景言重複道。
秋凡立刻跑到陽臺處,放眼望去,只見遠處的大門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秋凡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對電話裡的人道:“你來幹嘛?”
容景言輕描淡寫道:“你再不出來,我就按門鈴了。”
秋凡臉色暗淡,辰旭初和僕人都在,要是他們看到容景言來找她,不說辰旭初,就那些僕人鐵定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時候什麼流言蜚語都傳的出。
想到這裡,秋凡立刻穿戴好衣服下樓,這時辰旭初正在吃早飯。
他看見秋凡時,有些訝異:“今天醒的早啊!”
秋凡努力扯出一抹笑,漫步朝正門走去。
辰旭初放下了手中的平板,定眼望著她,問:“你去哪?”
秋凡一邊穿鞋,一邊故做平常:“去子優那,她有事找我。”
辰旭初黑眸微聚,重新拿起平板,一臉不在意:“哦,去吧!”
“嗯。”
秋凡應了一聲,快速走出。她總覺得剛剛的自己好像是在和男人通姦,偷偷摸摸的。
出了大門,秋凡立刻上了容景言的車,皺眉道:“容景言,你找幹什麼?”
容景言手握方向盤,唇邊淡笑:“去見一個人。”
“誰?”秋凡下意識問。
“去了你就知道。”容景言不想多言,開動了車。
秋凡有些動怒:“容景言,你不說清楚,我就下車。”
容景言突然正色:“杜秋凡,我們就算不是戀人,也還是朋友吧。”
秋凡心中一顫,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上來。
俗話說,愛過的分了必然做不了朋友,可她和容景言,十幾年的相處,早就不是愛情那麼簡單了。
容景言看出了秋凡的停頓,唇邊泛出淺笑:“我以朋友之名邀請你,也不過分吧。”
秋凡沒有回答,視線轉向車窗外。
容景言知道,她這是預設了。
一個小時候,他們來到極為偏僻的郊區。四周無人,寂靜無聲,有的只有嗖嗖的冷風吹拂。
秋凡下車的時候,不禁發抖。
容景言見了體貼的為秋凡披上自己的外套,但是秋凡拒絕了。
他們即使還能做朋友,她也不想受到他任何的照顧。
清晨的鐘玲聲傳來陣陣迴音,漫步走近,秋凡才發現這裡是座墳山。
一座座樹立的墓碑映入眼簾,一眼望盡的墓地,一片荒蕪寂涼,不到忌日鬼節,很少有人會來這裡。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秋凡感受到背部的一絲陰冷,比起寒風,她更怕這不知名的陰氣圍繞。
容景言沒有回答,他默默的從後背車廂拿出祭拜的東西,漫步走向墓地。
秋凡無奈,只能跟隨。
走了沒多久,容景言停了下來。秋凡低眸望去,只見墓碑上放著那張俊美如天使的臉。
秋凡的臉色瞬間蒼白,眼裡滿是怒意。
“容景言,你發什麼瘋?帶我來拜祭這個男人?”
容景言沒有立刻回答,小心翼翼的擺放東西,上香,接著磕頭。
這樣鎮定的容景言,讓秋凡更加冷靜不了:“容景言,你是想諷刺我嗎?想增加我的罪惡感?可惜他還真不是我害死的。”
所以,她杜秋凡不會有任何悔改。
當拜完後,容景言才站起,藍眸對著秋凡,表情極為嚴肅。
“晴立他確實不是你害死的,那個害死他的是我。”
“你說什麼?”秋凡細眉微皺,全然不理解容景言想說什麼。
容景言轉身對著墓碑,繼續解釋:“你以為晴立是因為同性戀才得艾滋病的?其實我和他根本沒什麼,他是因為吸毒才染上這絕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