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只有源源不斷的痛感。
辰旭初低眸注視著自己的手，手背無事。翻過來，只見手指處還殘留著秋凡的血液。
辰旭初抬起手指，親親一舔，甘之如飴。
他深邃的眼眸更加深邃，一屢悲傷浮過。不屬於他的終究不屬於，再怎麼付出也是徒勞。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放開。
第38章 不是同性戀
夢境將秋凡帶回了七年前。
人來人往的住院部，此時正因一場鬧劇而引得多人圍觀。
“秋凡，求你救救他吧。”此時的容景言還只是個窮酸小子，他穿著單薄的衣服，蒼白的臉看的出此時的他十分憔悴。
秋凡站立，俯視著這樣的容景言，眼裡卻滿是恨意：“容景言，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他得的是艾滋病，我怎麼救？”
容景言藍眸微眯，眼眶裡夾雜著明顯的淚珠。
“至少，至少讓他多活些日子。”沙啞的聲音唔嚥著，此時的容景言卑微的完全不堪一擊。
然而對於秋凡來說，只是更大的諷刺。
“哼，讓他多活？那也要你們有錢啊！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你們已經欠款了，快點搬離吧。”秋凡的語氣充斥著輕蔑。
容景言跪倒在地，雙拳握緊。
“你借我錢好不好，我會還的。”他藍眸閃爍著，滿是祈求。
秋凡更加厭惡：“別開玩笑了，容景言，艾滋病是絕症，你花了再多錢也沒用。”
“我就是想讓他多活寫日子，難道有錯嗎？”容景言萬念俱灰，他看秋凡的眼神中竟然抹過一絲恨意。
秋凡決然回答：“沒有錯，可惜你沒錢。”
“杜秋凡，你會後悔的。”容景言突然站起，朝著秋凡怒吼，藍眸充斥著血絲似乎要殺了她。
秋凡的心好像撕裂一樣，疼痛不堪。
她沒想到有一天容景言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對她。
“景言，是我命該如此，我們走吧。”此時，一個沙啞的少年音從病房內傳來，只見一個身穿的白色襯衫的青年走出。
那是一個幾乎完美的青年，他有著幾乎完美的樣貌。西方的立體，東方的細膩。給人帶著如沐春風的感受，好像從書中走出的天使。
秋凡第一次見他，是驚豔的。然而第二次，卻是憤怒的。
正是這個看似天使的青年，搶了她的景言哥哥，給了她人生最大的諷刺。
“晴立，你怎麼出來了？”容景言見狀，極為擔憂的上去扶助他，關切至極。
秋凡很鄙視的望著這兩人，忍不住嘲諷道：“容景言，我看你關心他的同時，還是去查查自己有沒有換上艾滋病吧。畢竟同性戀，是那麼的髒。”
容景言的臉色頓時蒼白，他第一眼便是看了看那個叫晴立的青年的反應。
然而晴立卻是微笑，隨風般的笑：“不會的。”
“切，你還真是自信，說不定早就間接害了好幾個無知青年了。”此時的秋凡滿是鄙視的語氣，毒舌的完全不像她自己。
“走的時候，好好理理自己的東西，別留下什麼禍害了別人。”
秋凡輕蔑的撇了晴立一眼，轉身想要離去，卻猛的對上某個神色凝重的俊臉。
她心中頓時一驚，那是秋凡第一次遇到辰旭初，驚嚇多過驚訝。
秋凡的視線看向辰旭初胸口的牌子，心虛的低眸道：“主……主任。”
辰旭初臉色暗淡，渾身戾氣散發，溫怒道：“你是哪來的實習生？怎麼能這麼和病人說話？”
秋凡眼眸直轉，被辰旭初這麼一發問，更加心虛：“主任你誤會了，他們是欠了很多錢，警告多次無果，我才……”
“哦？”辰旭初聲音挑起，視線轉向容景言和晴立，如同宣言般發話道，“你不救，我救。你們留下來，醫療費我出。”
直到辰旭初走遠，秋凡才敢抬起頭，卻還是提心吊膽的。
那時候，她以為是辰旭初有錢任性，怕壞了醫院的名聲。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那時的辰旭初是真的為貧苦的病人著想。
但那樣心繫大眾的辰旭初也不過是轉瞬即逝，在他進入商界後，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清晨的陽光還沒照射進來，鈴聲響起，打破了秋凡的夢境。
秋凡在睡意朦朧間接通了，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秋凡，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秋凡頓時從夢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