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江律寧的靠近,就更是逼得喬爾退無可退。
她只能下意識地將手機往身後藏了藏,想要留下這個唯一可以求助的工具。
只不過,這個舉動也被江律寧輕易識破。
男人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拉,手機便被慣性一帶直接摔在了地上。
螢幕上顯示通話的頁面仍舊亮著。
江律寧淡淡地往上面掃了一眼,勾唇冷笑道,“想打電話找他求助?別急,我一定會成全你的。”
他把對江律聲的稱呼,從“二哥”改成了“他”。
在被曝光了他並非江世為親生兒子的事實之後。
也不知為什麼,喬爾忽然有一種感覺——或許,江律寧才是那個,對身份以及血緣關係最為敏感的人。
明明是被所有人認可的,江氏財團最順理成章的繼承人,實際上卻跟江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而那個被人所不屑的私生子,恰恰才是江世為唯一的親生兒子。
恐怕他對江律聲的恨意,也源自於此。
江律寧說完,似乎沒有繼續要跟她耗費時間的打算,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白色的方巾,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喬爾的口鼻。
刺鼻的味道在一瞬襲來,沿著鼻腔灌入大腦,彷彿是有著麻痺神經的功效。
這種感覺,喬爾並不陌生,因為上次遭林毅鴻的人綁架時,對方用的也是這一招。
意識在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身上的力氣也在一點一滴被人抽乾。
她有些失控地半倒在了江律寧的懷裡,手裡捏著的驗孕棒也一併掉到了地上。
在眼眸即將完全闔上之際,喬爾隱隱看到,那根她一直都來不及看上一眼的驗孕棒上,顯示的是兩條紅線。
她好像……真的懷孕了啊。
當然,這個細節,江律寧並沒有留意。
只是看到懷裡的女人在乙醚的作用下,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男人不由地彎了彎唇,打橫就將她抱了起來。
抬腳跨出格子間時,地上的手機正好被人接了起來。
“喬喬?剛才在開會。”
清朗而溫柔的男聲,從手機聽筒裡緩緩流淌出來,讓江律寧原本上揚的唇角,忽然緊繃了一下。
不過很快,男人的臉上便展露出了一個更為深邃而志在必得的笑容。
“是我。”江律寧直接開口,打斷了如此美好的通話氣氛。
江律聲的嗓音一瞬就沉了下來,冷聲質問道,“你把喬喬怎麼了?”
“急什麼?”江律寧勾唇笑了笑,似乎是在聽到對方焦慮心急的語氣之後,顯得心情不錯的樣子,“想見她的話,一個人到市醫院頂樓的天台來,記住是一個人,我可是為你精心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呢。”
話落,不再給江律聲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他直接一腳踩在了電話上。
光潔的螢幕頓時四分五裂,而電話那頭的聲音,也隨著機身的破裂,而被徹底掐斷。
**
喬爾是被一陣劇烈的風給刮醒的。
乙醚的藥效還沒徹底緩釋過來,她的意識仍有些迷糊,再被迎面的強風一吹,就更是覺得連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媽媽……媽媽,你醒了嗎?”
耳邊,脆生生的童音帶著一絲怯懦,卻是嚇得喬爾在一瞬驚醒過來。
她沒忘記,自己是在醫院的洗手間裡被江律聲迷暈帶走的。
可是,倖幸為什麼也會在這裡?
猛地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喬爾才發現,自己跟兒子正處在一棟高樓頂端的天台。
從不遠處其他位置的建築物來看,不難判斷,江律寧採取了就近原則,將他們帶到了市醫院頂樓的天台。
畢竟,要帶著一個昏迷的女人跟孩子,確實也走不了多遠。
而此刻,喬爾跟倖幸的雙手都被麻繩給捆綁了起來,粗長的繩索分別沿著他們的手腕,繞過了一個鐵架子,而後被系在了一把椅子上。
喬爾不明白這樣的系法有何意義,但見兒子的一張小臉上沾滿了灰塵,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想必被帶來之前沒少吃苦。
連忙擔憂地問,“倖幸,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啊,痛不痛?”
小傢伙的表情帶著幾分明顯的委屈,一張小嘴也噘得老高,但也知道眼前的情況有些糟糕,所以沒有任何的抱怨。
反而安慰起喬爾來,“媽媽放心吧,倖幸沒有受傷,就是手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