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齊腰的長髮未乾,正讓綠水幫自己擦頭髮。
冷不丁地背後就來了句“頭髮這麼長,不梳頭還真挺嚇人”。
袁璐回頭一看,高斐正堂而皇之地坐在一旁。
她也不管他,而是先問:“外頭是誰當值,是死的麼?來了人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高斐就歪了歪嘴,笑道:“是我讓人不出聲的,難不成你這裡的丫鬟還能不聽我的吩咐了?”
袁璐瞪了他一眼,讓綠水給她拿衣服。
她素面朝天,穿了件輕薄的紗制寢衣,皓體呈露,弱骨豐肌,依稀可見裡頭的茶白色綾羅肚兜。烏髮如墨,散開來便如黑雲一般。
高斐看了那麼兩眼,就不自然地轉過了臉。
綠水給她拿了件披衣,她隨意地一裹,就坐在了高斐對面。
可她剛坐下,高斐就站起身來,直接越過她躺到榻上去了。
袁璐對他這一系列動作目瞪口呆的,剛要問他到底來幹嘛的,高斐已經閉了眼睛,呼吸均勻地入睡了。
袁璐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恨不你能用眼神活剮了他。但最後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多叫了一個丫鬟進來,到自己床前守著。
一夜無事,翌日清晨,高斐一大早就走了。
袁璐起來的時候,他都走了快一個時辰了。
綠水給她梳妝的時候,袁璐呵欠連連,昨天兩人剛鬧了不愉快,晚上高斐跑到她這裡睡,她恨得在床上用被子磨牙。後來天亮前高斐起身,動作雖輕,她卻也跟著醒了。
花媽媽見了就勸她說:“您身上還有傷呢,要是真的沒睡夠,不如就讓人去老太太那裡說一聲晚些過去,再回去躺一會兒,閉著眼睛養養神也好。”
袁璐搖搖頭,“不睡了,老太太那裡還要那些人在呢。今天我也得去問問老太太的意思,到底是做客似的留個十天半月,還是真的要長住下去。估摸著還有的磨呢。”
正說話的功夫,她派去邱繡院裡的那個婆子回來了。
袁璐讓她進了來,道:“有訊息你就讓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