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麼多年,生的出什麼怨恨呢?她只是覺得葛婉怡很莫名。
早在從法國回來之前,向玲透過傳真機發過,她自己,之諾和這個女人的親子鑑定書。
她看了看,最終給了她身邊的祁邵珩。
當初她的身體狀態並不是很好,將之直接給了祁先生,她相信祁先生肯定會著手去查這個女人。
至於結果,由於她當時在治癒期,沒有經歷來了解調查的進展,再加上無數次深夜的低燒和暈倒,祁邵珩更不會和她講這些。
再回國,因為之諾,她已經幾乎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她卻就這麼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車子最終停在一家餐廳前。
和葛婉怡走進去坐下,看客人不多,以濛從店面的裝潢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裡不是一般客人可以來的。
即便,祁家富有,以濛從小靠自己,厭棄鋪張浪費,並不會出入如此豪華的餐廳,即便和祁邵珩在一起,從來只講口味,也不會在這些所謂注重表面的奢靡至極的餐廳用餐。
“想吃什麼?”沒有拿起選單,只是大略掃過價格,以濛就不想再看下去。
這每一道都是天價的菜餚,不是因為菜餚真的罕見珍奇,這些菜色的價格是為了襯托來此消費的人虛假的地位的。華而不實。
餐廳內很安靜,本就沒有什麼胃口,以濛只靜靜坐著喝茶水,“葛女士,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沒什麼想吃的嗎?”葛婉怡問她。
“我想,我是過來聽您說話的,不是吃飯。”以濛神色平靜,沒有坐在她對面的人的神色激動。
葛婉怡說,“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附近我熟悉的也就只有這兒了。”
“所以,您約我出來的原因是?”
出乎意料地平靜冷然,葛婉怡想象過很多次自己認回自己孩子時,他們的態度,憤怒,仇恨,甚至是咒罵她的不負責任。
但是,眼前的女孩子明顯沒有這麼做,包括她的兒子,在聽到她的話後,他們很平靜,連一聲抱怨都沒有。
此時的葛婉怡內心是感激而痛心的,感激是因為她的兩個孩子都成長的這樣好,性格好,品行好;而痛心除了因為之諾的身體,還有對自己的厭惡。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原諒,只是,她想好好見見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只想親眼看看。
“以濛,你和之諾不單單有血緣關係,而且都是在一個雨天出生的,他比你早5分鐘出生,你們原本就是雙生。”
以濛怔了怔,即便在平靜,現在也露出了動容的神色,“這不可能,之諾比我年長,怎麼會是您說的這樣。”
相比以濛的動容,說起往事的葛婉怡卻一時間平靜的不像話,“以濛,你一出生,身體就過渡虛弱,那麼冷的雨天,我剛剛生下你和之諾,幾乎什麼錢都不剩了。有個醫生好心勸我把你送進了兒童福利院,是我,先送走了你,你太虛弱了,如果和我在一起只能害死你,而之諾就暫且留在了我的身邊。送走你,我哭了很久,本想要竭盡全力的撫養之諾,但是,很快我就沒有辦法再讓自己繼續維持生計,我被人陷害了,我怕之諾也跟我一起受連累,所以也將他送到了福利院,再送一個孩子過去,之前為了撫養之諾,他身份戶籍辦理成功,我不得已改過他的生年,所以現在他的身份記載就比你年長了一歲。”
葛婉怡已經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回憶中,以濛沉默著,她就繼續說。
“以濛,在很多年前你和之諾沒有出生後,曾經我一直認為我厭惡著你們,只因為你們的親生父親並不是我喜歡的男人。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就完全不會落魄到那樣的地步。但是在漸漸感受到你們的存在後,我又怎麼可能真的厭惡你們。你們是我的孩子,沒有一個母親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上一輩的恩怨,我並不想和你細說,你和這些複雜的事情沒有關係,所以沒有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但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和之諾並不是因為你們的母親不喜歡你們才被遺棄的,我很愛你們,這麼多年,我找了你們這麼多年,不求你的諒解,只求可以親眼看你們一眼就好。”
……
而後,葛婉怡說了很多,但是以濛完全都沒有聽進去。
雙生,她和之諾竟然是一母同胞的雙生。
事件珍奇事萬千,以濛從來沒想到自己也會成為這種事情的主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醫院的,只是在那晚,她看著注射了杜冷丁安眠的之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