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聽之諾的話去見葛婉怡,她出去的時候看到病房外憔悴失落的女人,臉上平靜,內心卻有一些難以平定的慌亂和慌張。
她不想見她,但是自己答應了之諾就要做到。
“以濛,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女人想要伸手碰她,卻被她躲開了,不是有意,這只是她在面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時下意識的反應。
可就是這個反應,讓眼前這個女人受到了傷害。
她慌張著縮回手,不再碰觸,轉念對她道,“我們換個地方,聊一聊好嗎?”
*
坐陌生人的車子,和陌生的女人同出車內,讓以濛不習慣的很,直到感受到手提袋裡手機的震動聲,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覺得瞬間得到了救贖。
是祁邵珩,以濛鬆了一口氣。
☆、【004】一母同胞,你我本是雙生
坐陌生人的車子,和陌生的女人同出車內,讓以濛不習慣的很,直到感受到手提袋裡手機的震動聲,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覺得瞬間得到了救贖。
是祁邵珩,以濛鬆了一口氣。
“要接電話?”葛婉怡言語中的小心翼翼,不知道為什麼讓以濛嘆了一口氣。
“嗯。”她點了點頭。
在陌生人面前接聽電話,以濛從來不習慣這樣的方式,但是在這車內她太壓抑了,她只是遵從內心現在不想和這個陌生的女人相處。
電話接通,她首先聽到的是風聲。
“荷蘭?”她起先猜測。
而後,她如願聽到了祁先生的笑聲,“怎麼知道的?”
“我看了最近的國外新聞,祁女士去了荷蘭。”祁邵珩去見她,應該也在荷蘭,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不過聽祁邵珩的話,她想自己算是猜對了的。
“心情很失落?因為最近都沒有巧克力吃嗎?”
以濛沉默,在他面前,即便是通電話,都難掩自己最近的低落。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但是在面對之諾的離開的時候,她還是真的難過。但是,她不敢在之諾面前顯露,她想自己好好的陪他最後這些日子,她努力的笑,努力的做別人想要看到的蘇以濛,卻不是真的自己。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壓抑,她只能沉默著,聽祁邵珩說話。
“阿濛,我在荷蘭看到了你喜歡的那種鬱金香,淡淡的淺米分色,下次買了放在我們家的臥室。”
她現在的心情複雜而混亂,而,祁邵珩無疑是體貼的,他知道她自己不想提及什麼,他也知道她內心已經足夠沉重,他不會再去追問一些讓她壓抑的話題。
礙於有陌生的人在身邊,以濛並不想在這個時候來向他傾訴,她說,“A市的天很藍。
她告訴他,“她很想買巧克力冰激凌,但是卻買不到他一直給她買的那種。”
她說,“她很想要那種在法國吃的冰激凌,很想,很想。”
事實上,她不過是想告訴他,她是真的有點想他了。
祁邵珩,聽他妻子平靜而淡漠的語氣,卻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覺得她冷漠,他了解她,越是平靜內心越是壓抑的內心糾結。
其實,她只是一個不懂如何說話,怕露出脆弱的孩子而已。
“阿濛,我會很快回去的。”
“很快?”以濛望著車窗外倒退的樹影問,“很快有多快?”
聽他妻子孩子氣的問題,祁邵珩淺笑著回覆她,“很快就是很快很快。”
“好,我等你。”她笑了。
這麼多天,第一次真正的笑。
*
車內,通話結束,葛婉怡看坐在她身邊的女孩子,明明接電話的時候神情間充滿了委屈和傷感,可在掛掉電話的那一瞬間,她像是又成了那個眉目清冷的女孩子。
葛婉怡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不問她,給她打電話的人是誰,她知道自己虧欠她太多,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和她相處,不敢過問什麼。
沒有資格,她是個沒有資格的母親。
“以濛,我聽之諾說你喜歡蘇菜。”車程還有一段距離,葛婉怡儘量和自己孩子說話。
“是。”以濛說,“因為小時候,我父親最拿手的就是蘇菜,所以很喜歡。”
父親,葛婉怡臉色蒼白,知道以濛說的是自己已故去的養父,她更不知道這話題要怎麼進行下去。
聽者有心,說者無意。
以濛從來沒有想要諷刺這個女人什麼,因為是陌生人,各走各的相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