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知道了。”
怪不得找不到人。
蓮市,宜莊地處市城北郊區,坐北朝南,背靠山巒,宜莊的後山山脈有‘盛宇’最近剛剛開發的‘夏日溫泉’度假館,還沒有開始營業。
以濛的舊傷依舊存在的身體體質偏寒,家庭醫生邢凱在給以濛看過身體後,對祁邵珩說,“中醫藥理除了針灸,多泡溫泉對祁太太的身體恢復有好處。”
那日後,祁邵珩和開發後山溫泉的工人師傅說了,開鑿後山溫泉水流流徑,將後山溫泉引入宜莊,每天給以濛做治療用。
好在宜莊面積夠大,但是兩個人住還是顯得有些空曠了。
溫泉室修在迴廊的荷花池盡頭,鄰近荷花池,即便在夏季室內有溫泉也不會覺得蒸騰難耐,冬暖夏涼,荷花池也因為臨近溫泉室,水溫溫暖,蓮花久開不敗。依附這樣的匠心獨具的設計,原本只為了溫泉室,卻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倒是讓久開不敗的荷花成了宜莊的奇景。
走在長廊上,看著荷花池綻放的蓮花,往常八月就有敗了的,今年卻依舊像是在旺季一樣嬌美。以濛倒是有點期待,這長久開著的花,到了深秋和深冬會不會還開著。
淺步走在通往溫泉室的迴廊中,以濛莫名的想要細數著宜莊的莊園設計建築,泳池,畫室,琴室,花房,影音室……九曲迴廊的荷花池長廊……
以前‘心’不在這兒,對這裡沒有心思,從不想這些。現在住在這兒,細細想,倒是覺得這住處看似附庸風雅的背後必須要有重金的財力支撐。
尤其是,最近的引溫泉入室,後山開鑿取道,出資一定不菲,即便是夫妻,但是對從未了解過祁邵珩財力的以濛來說,一切依舊是未知數。
抬眼,這入目如同世間‘桃花源’的宜莊,看似附庸風雅,實則‘奢侈’至極,很符合祁先生的一向‘挑剔’的品味,低調奢華。
人人都說金錢庸俗,可要做到擁有如此不俗的居住環境,必須有庸俗的金錢來支撐。
雖然一向不喜歡過度奢侈,但是以濛想,此時她是不是該慶幸?能嫁給一個不俗的風雅商人。
清晨,染了一路清荷香,以濛進入溫泉室,在推拉扇門前將拖鞋放在門口,直接赤腳走了進去,鄰近溫泉,地面都是溫暖的。
溫熱的蒸騰熱氣,因為室內天花板上大開的天窗都漸漸外散,白瓷修砌的室內溫泉外圍裡,有男子閉幕眼神,躺靠在溫泉水中帶著幾分慵懶,溫水沒過他的胸口,單手撐在額頭處,淺淺地靠在背後的白瓷修砌外圍上。
聽到有人進來的關門聲,卻聽不到腳步聲,祁邵珩閉著眼猜測,赤腳,輕腳步,走路無聲。
半晌後睜眼,最先看到的是在溫泉池上的一雙雪白的足,腳趾圓潤秀氣,沾染了池邊編織筐裡外落的紅色花瓣。
“下來。”清晨剛甦醒後的慵懶語調,透著漫不經心的笑意,他抬眼看她,向她招手示意她靠近過來。
以濛搖頭,沒有下水但還是慢慢地走了過去,她穿著簡單的及膝睡裙,直接坐在了溫泉池臺上,高高坐著,雙腳沒入溫泉水中,肆意用足尖撩水。
池臺上有冒著熱氣的熱茶,以濛端起來淺啜了一口,讚歎,“味道不錯。”
“真的不過來?”祁邵珩問淺笑著問喝茶的人,耳側的黑髮溼透,說不出的性感。
“不過去。”再次拒絕,很乾脆。
溫泉治療,一週兩次就可以了,以濛不會水,所以和水有關的一切都有些輕微排斥,再者不下水,是因為水裡有祁邵珩,不會水的她,在水中會變得更弱勢。
放下茶杯,以濛坐在高臺上看水中的祁邵珩,莫名多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往常,向來都是他戲謔她,現在佔據有利地位的可是她……
低頭的瞬間,她看到了並排放置在一邊的編織花筐,以濛突然眼神浮起一絲不用於往日的神色。
這都是女傭在花房採摘的,其中有一枝紅玫瑰,花瓣還沒來得及摘下,以濛閒散無事,將手裡的玫瑰花瓣摘下,一片一片丟在溫泉水中。
“阿濛。”沒有意外聽到溫泉池中人叫她。
“我不需要花瓣,謝謝。”
“為什麼不要?”明知故問的戲謔趣味,“除了花瓣用於沐浴,中藥藥理,它對身體還有很多益處。”
一邊和祁邵珩說話,以濛有意挑了身邊最豔麗的紅玫瑰花籃,將花瓣一點一點灑到溫泉的水中。
溫泉水上浮著瑰麗的花瓣,蒸騰出玫瑰的香氣,原本想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