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明白自己闖禍了,只是總想著‘報復’,卻沒有來得及逃開,直接被抱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
他在她耳邊低語,“洗澡,一起洗。”
“不要。”
“反正衣服都溼了,一起洗吧。”
好合理的理由,以濛想,但是還是不想要。
☆、【029】同校:聽別人講一講他的校園時光
浴室裡,原本是閉著眼的以濛,感覺到浴室的溫水將身上的衣服一點點浸溼,耳畔有人的親吻,她側身去躲開,溫熱的水流流淌在她的眼睫上讓她迫不得已只能將眼睛睜開。
“過來,把裙子脫了。”他說。
氤氳模糊的霧氣中,以濛因為浴室裡漸漸在變模糊的鏡子,突然一怔,而後,她將她的手伸了出去。
以濛的突然觸碰,祁邵珩微笑著戲謔,“怎麼了,今天這麼主動?”
她沉默著不說話,水流順著她的發頂向下,滴落在她溼漉漉的眼睫上讓她迫不得已地眨了眨眼睛,睜不開眼睛,她可以憑藉自己的感覺在他身上繼續摸索,“這是……?”感受到手指下不同於普通肌理的觸感,以濛想到在鏡子裡看到的痕跡,有些不解。
“受傷?”她問。即便兩年後再次重逢,他從未在她面前不著痕跡的露背,這樣的疤痕她第一次看到。
輕輕扶開她的手指,祁邵珩微笑道,“都過去了。”
“因為什麼?”
“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
他說得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以至於很久以後以濛得知那場曾經兩年前的車禍後,深痛惡覺於命運對他們的捉弄。
以濛的手指有些僵化,她看得出他不願提及,所以不再問事情的緣由。終究,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橫亙在他們之間卻發生了太多的問題。
不會像一般的人一樣問他一句似是關心的疼嗎?
因為以濛明白,很疼,很疼,因為只這麼看著,她就覺得很疼。
很多皮肉的傷痛,在身體上結痂退化,卻在心中鬱結。
傷身很疼,傷心會流血。
她靠在她的懷裡,抱著他的雙手也沒有歇斯底里的極致抽緊,很輕柔的一個擁抱,只期望著用自己不太溫暖的身體溫暖他,也許她還是太冰了,但是有溫水落下來落在他們的肩頭。讓這個沒有隔閡的擁抱變得很暖,很暖。
撫慰一個人,也許用溫言細語的方式更加的得體自然,她不會過多言表,也不會安慰人,想了很久,喉嚨艱。澀也只是說出三個字。“會好的。”她凝視著他,霧氣繚繞的浴室中,她的眼睛明亮的像是破曉的第一顆星辰。
“當然。”祁邵珩淺笑。
一個人的笑,可以承載太多難以細說的溫柔和溫情。曾經的以濛一直覺得這個男人的笑是他最有手段的故作偽裝,看似平和實則殘忍。
後來,她才明白,這所謂的平和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有。他對誰都笑,但是唯獨對她的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以濛洗了澡出來,祁邵珩一邊幫她吹頭髮,一邊問,“阿濛,和陸前輩說話,會覺得壓抑嗎?”
當她和陸輝的每次交流,祁邵珩都看在眼裡,有意留心,言語上自然,可她的內心他並不知道。
“還好。”以濛想了想,又說,“其實陸教授,算是舊識,並不陌生。”
“也對。”祁邵珩說,“不要強迫自己,語言是用於表達自己的,它並不是你的負擔。”
“我明白,只是……”
“只是需要時間去適應,彆著急,慢慢來。”
將吹風機放到一邊,祁邵珩看到以濛將換掉的衣服放在了浴室的洗衣筐裡。
“我先下去幫陸教授,讓第一次來的客人下廚終歸不太好。”以濛將手裡的毛巾遞給祁邵珩,兀自向下走去。
“阿濛,不要動刀,不要……”
“好了,我都知道。”
“你最好還是不要到廚房去了。”
“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祁邵珩實話實說,“多你可能不太好。”
“……”
廚房裡。
以濛站在門口看陸輝做菜,她一直以為下廚是一門藝術,而且是她永遠無法把握的一份藝術。如果她看祁先生下廚看到的是對餐點近乎完美的苛求,但年長的陸教授下廚讓她莫名地想到自己的父親。
祁爸爸的手藝也很好,尤其是蘇菜做的最好。
小時候,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