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註定。我父親再世常說是,誰的就是誰的,卻沒想到還是有很多人自作聰明。”
“自作聰明的人向來就多,就怕自以為是的錯估了自己。”祁文虹意味深長的搖搖頭後,又說,“以濛怕是疑心過重了,照你這麼一說倒是人人都想害你。”
“人人不至於,有幾個已經足夠了,如果人人都如此,我怕今天也沒有機會坐在這兒。”
祁文虹笑得恣意,“越說這話,越是話裡有話,小時候,你父親就說阿濛聰慧,現在看長大了更是了不得。”
“姑姑謬讚,和您相比,我知道自己還是差得多的。”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太謙遜了。”
祁文虹笑著,看到空了的咖啡杯自言自語道,“再點一杯咖啡過來吧。”起身附到以濛耳邊,用兩個人只能聽到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從小就恨我,妄想對我耍什麼手段,我悉聽尊便。”
看著剛才面色陰沉,現在又風姿綽約地和侍者要咖啡的女人,以濛擰眉。
兩杯卡布奇諾,溫暖甜膩的泡沫讓以濛敬謝不敏。
“怎麼不喝?”祁文虹戲謔著笑道,“難不成你過度疑慮,怕我可能毒死你。”
可能?
以濛搖頭,“姑姑向來喜歡說到做到。”
“果然,你這句句話裡有話,還是對我記恨的很。”玩笑話的語氣,祁文虹的眼神卻嚴肅到了極致。
“記恨,您是長輩我怎麼敢。”以濛看著對面杯子裡深咖啡加奶昔和砂糖攪拌,色澤有濃郁的深色轉向淺咖色蹙眉,“我知道自己一直不討喜,不招你喜歡,是你一直記恨我才對。”
“你的確不討人喜歡。”祁文虹怔了怔,繼續道,“不過,還不到記恨的程度,因為不值得。”
“確實,和一個晚輩計較十足不符合您的身份。”
聽得出以濛有意指責她向來對她的斤斤計較,祁文虹不怒反笑,“以濛,你今天來這是向我來質問來了。”
“姑姑說得嚴重了,清者自清,我只是略指範範,如果和您沒有關係,你不用妄自承認。”
“人們常說三歲看到老,果然我沒有看錯你以濛。年紀輕輕心思這麼深重,難得會有心理疾病。”
“謝謝姑姑關心,自從不在祁家我身體好了很多。”
祁文虹蹙眉,諷刺地笑,“蘇以濛,在祁家他們人人都當你體弱多病,都護著你,都當是我刻意為難你處處與你作對,可我為什麼針對你,你自己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祁文虹一早就明白了,現在坐在她對面的女孩子從來就不是什麼安分的角色。
幼年開始,明明是養女,卻比祁文斌的親生女兒都受到其父親的寵。愛,就連一開始的祁老爺子和老夫人對她從一開始的不喜愛,漸漸變得喜歡。家裡的傭人都喜歡這個安靜的孩子,除去她與她的養母蘇佳慧,祁家人對蘇以濛不過在她十一歲剛開始的時候,就有了一個態度的極致轉變。
縱使是對祁家最漠然的祁邵珩,也會對這個孩子有所庇護。
這個孩子絕對是個禍。害,祁文虹很早就看得出來,厭惡她不單單是因為她的生母她一早就知道是葛婉怡,還有漸漸長大的蘇以濛,她絕對不是一個羸弱的女孩子。
祁文虹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個孩子是用一種天真無比的樣子,害得她至今都無法再生育。失去了成為一個母親,一個媽媽的資格。
現在越是看她神色淡然,祁文虹就想戳穿她的假面。
“蘇以濛,很多年前,你曾被我帶去醫院被誤診,差點被醫生害得喪命,你就將這份痛恨加註在我身上。因為你,我最親近的兄長和我幾乎兄妹關係決裂,而,那天會出現在樓梯間害我流產的死兔子,你能說和你沒有關係。”
祁文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候她和祁文斌因為以濛而有了矛盾,晚上她起。夜,下樓喝水卻在下樓梯的途中,看到了那條死去的被剝皮的兔子,鮮血淋漓。
雷雨天,一剎那的閃電讓她看清楚後在過渡驚嚇中摔下了樓梯,也就是那晚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而那兔子,祁家所有人都知道是祁文斌買給久病初愈的祁家三小姐的。
夜。間下樓喝水的習慣,祁家只有兩個人會有,一個人是她祁文虹,而另一個則是剛滿十歲的孩子蘇以濛。
十歲就如此陰fu至極的孩子,每每讓祁文虹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蘇以濛,聽說後來,那個給你醫治誤診的醫生,最後被找到脊椎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