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閡的兩年前,會壞了氛圍。
“我父親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第一次,她鄭重地問出這個問題,神情嚴肅卻帶著疲憊。
“沒有。”一顆黑子落入棋盤,清脆的聲響擲地有聲。
“好,我相信你。”
黑白分明的眸,那樣清冷的神色,祁邵珩不經意間地抬頭,像是又看到了兩年前那個倔強的孩子。
“為什麼相信?”
外界的傳言有多不堪,祁邵珩都知道。
祁文彬死得蹊蹺,而他一直被躋身於嫌疑最大的人行列。這樣的新聞輿論有人有意炒作,在警方不結案之前,會一直進行下去。
他一直覺得以濛的漠然,和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關係,卻沒有想到她今天會說這樣的話。
“為什麼相信?”他又問,像是不問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就會一直這麼繼續問下去。
“沒有為什麼。”
手指突然無力地顫抖,沒有握住棋子,白子落入了棋盒裡。
右手顫抖的厲害,默然地背到身後,不給他看見,她快速地換了左手來拿棋子,“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就暫且說成是我的直覺吧。”
“女人的直覺。”她沒看他,感覺到他嗓音裡帶著笑音。
“很愚蠢的直覺。”
“不,很神奇。”
這局圍棋,明明從一開始黑子就遙遙領先佔據著上風,但是最終出乎人意料的白子贏了全域性。
一局棋下完,祁邵珩一邊將棋子收入棋盒,一邊說,“這不是贏了嗎?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他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被她躲開。
嘆一口氣,瞧著他說,“祁先生輸的很辛苦吧。”
這局棋,黑子眼看就已經贏了,卻繞了這麼一大圈輸給她,費盡心思。
“能讓阿濛明白一些道理,這局棋輸地也倒值得。”收拾了棋盤,他坐到她的身邊,壓著她的頭枕在他的膝蓋上,“把你用的藥停了,明天開始接受治療。”
將她背在身後僵化的手指握在手裡,就著穴位給她按了按。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用藥的副作用,影響到了手指,經常僵化。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以濛側躺在他的膝蓋上,問,“祁邵珩,我這麼對你,你難道不應該在明瞭蘇佳慧對我所做的一切後,趁機落井下石,讓我處於更難堪的地步麼?”
“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他握著她的手指,指骨被扭痛,讓她唇色更蒼白。
閉上眼,以濛說,“我只是覺得那才是一般常人會有的舉動。”
而他,總是出乎她的意料。
“既然,我做了那麼多你不喜歡的錯事,你就更不應該還留我在你身邊。”
“小孩子做錯了事情,我不會計較。”揉捻她指骨的力度變得輕揉,嘆了一口氣,祁邵珩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