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是怎麼知道的?
國內。
向珊站在工作室的走廊裡,抬頭望著五月一片蔚藍的天空嘆了一口氣,“至於,之諾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還是和你離開的時候一樣,我和向玲都會好好照顧他的,你安心地養好身體,我們等著你回來。”
“好。”
“以濛,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有些詭異嗎?似乎是被人安排好了的,向玲讓我告訴你。。。。。。”
。。。。。。。
向珊和以濛說了很多,她只是靜靜地在聽的同時,內心壓抑和焦躁不安的所有問題,一個,一個就那麼全部被解開。
包括所有人不明白的這些事情背後所隱藏的東西。
通話不到半個小時,透過向珊的口,讓整整十多天被禁足的人,第一次聽到了國內的訊息。
結束通話電話,通話結束。
以濛盤腿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室內,祁邵珩還在下棋。
居高臨下的位置,讓她可以很清楚看清楚棋盤上的一切局勢。
圍棋棋藝,以濛自認為自己不差,不是驕縱,是她在祁邵珩之前很久沒有真的再遇見過對手。
即使是之諾,他們下棋只能下出平局。
但是,在曾經的宜莊,和祁邵珩下過的幾局棋中,她是真的沒有贏過一次。
這男人對棋局的掌控力度,讓人驚歎,棋局上風雲詭譎,他的落子和他的為人處世一樣都讓人難以猜透。
以濛撐著長期低燒後虛弱的身子下床,雙腳著地的時候她錯愕了一下,很多天沒有進食,現在雙腳卻可以支撐她的身體,不會摔倒。
應該是昏睡的時候輸過生理鹽水和營養液了。
起身下床,她向前走了兩步,直接靜默地在祁邵珩的對面坐下。
低頭看,圍棋棋盤上,黑子怡然大殺四方,白子再無力反擊,這局棋白子就要輸。
這局棋下得太過有心,給她看的。
往日裡,以濛和祁邵珩下棋,她總執白子,而他執黑子,這樣故意的讓白子失力,不是給她看的又是給誰看的?
可,她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認輸呢?
過分白。皙的手指,帶著病態的蒼白,以濛手執白子,手腕虛浮無力,還是落了一子在棋盤上。
看到對面人落下的棋子,祁邵珩不動聲色,倒是笑了。
“剛起來,就這麼好的興致。”
“既然,祁先生這麼有心安排,我不落入你的圈套是不是太不識趣了。”
“口齒伶俐的很吶。”他喟嘆的同時,言語間帶著幾分沉溺的滋味。
“不。”再落一子,以濛搖頭,“我向來自愧不如,比不過你,不然也不會這樣莫名其妙地到這裡來,還什麼都不清楚不明白。”
他笑,“現在不是都清楚了嗎?”
“那是祁先生安排的好。”反諷給他聽,“向珊一早打過來的電話也是你讓她這麼做的吧,透過向珊的口把我想知道的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確實是個不錯的好辦法。”
“這麼快就想明白了,我就說我家阿濛聰明的很。”
嘴上說著誇獎讚美的溫柔話,可手上下棋的手法卻絲毫不含糊,黑子再度攻擊,又吃了一粒白子。
握緊手裡的白子頓了頓,她抬眼,看他,“所以,這所有的一切你一直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祁邵珩沉默,不言不語。
“蘇佳慧威脅我,用淼淼算計我,你知道。”她說。
落了一子,她又說,“淼淼的身世你也明白了,這麼快就能找到她的家人,倒是我該謝謝你。”
黑子握在手裡,聽到以濛這麼說,他蹙了蹙眉。
嗓音沙啞,以濛繼續說,“我只是不明白,被蘇佳慧淺顯抱走的淼淼,你是怎麼讓這孩子重新回到向珊的公寓的。”
起身,將一早放在一邊的熱牛奶遞給她,碰觸杯子就可以感受到現在的溫度適中,祁邵珩將溫牛奶放進她手裡。
“喝了,就告訴你。”
單手撐在背後的沙發椅上,他眼神裡有幾分*人的誘哄。
以濛伸手接過了杯子。
低頭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祁邵珩重新做回到她的對面,見她聽話的喝牛奶,想了想又摸了一顆黑子落入棋盤,自言自語,“果然,還是欠調。教,關幾日,就聽話了。”
“咳。。。。。。咳。。。。。。”聽他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