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付過錢的。”
將手裡的菜譜放在桌面上,祁邵珩走向她,“我陪你去。”
“拜託,就在住宅區附近,我有辨別方向的能力。”
“是嗎?”祁邵珩表示懷疑。
不想和他再繼續計較下去,“我馬上就回來,沒有多遠的路,簡短的法文交流語我都會用,你不許跟。”
“好吧。”
“如果有問題就打我的手機,還有,慢走,不要跑……”
“可以不把我當一個幼稚的孩子嗎,祁先生?”
“Ok。早去早回。”輕撫她的長髮,指尖重新感受到這些天來黑髮恢復的順滑,讓他愛不釋手。
以濛再次出門,祁邵珩看著她的背影走遠了才回到住宅外的小花園裡,將放在一邊的澆水軟管拿起來,繼續澆花。
草坪裡淋了很多水有點溼,穿著鞋子很難走動,想了想,祁邵珩將鞋子脫了踩在鬆軟溼潤的草坪上開始給花壇裡的花澆水。
正午十分,陽光將土壤曬得溫熱,祁邵珩踩在上面,覺得分在愜意。一直不喜歡以濛赤腳到處行走,現在感受著腳下土壤的鬆軟,祁先生突然覺得赤腳也還不錯!
*
國內,蘇家。
蘇佳慧看到關於盛宇總部最新主管權利下放和祁邵珩隱退的訊息,一時間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更加讓自己提高警惕,畢竟他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祁邵珩會輕易“隱退”?
這一切都有待調查。
“媽,吃飯了。”廚房裡,向玲用乾毛巾擦了擦手,將傭人炒好地菜,一一擺上了桌。
“向珊呢?”向玲問。
蘇佳慧看到向玲,臉色立即變得帶了些脆弱,“我讓程媽打了電話,但是她好像很忙,沒有時間過來。”
向玲知道自從向珊知道母親對以濛的欺騙後,兩人一直處於矛盾中狀態。
向珊性格直爽,現在依舊有氣。
看蘇佳慧眼眶紅了就要掉淚,向玲有些無奈,“向珊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她。”
蘇母一臉神情憔悴,“我那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和你姐姐,到頭來,卻落的你們姐妹的責備。”
“媽,你別這麼想。我們哪有責備你的意思。”雖然認為母親對以濛的手段和算計讓人悚然,但是在祁向玲的心裡母親的地位根深蒂固,是任何人都不能俾你的。蘇母自小就疼愛她,她的內心是偏向自己母親。
“向玲,你父親不在,你姐姐和我賭氣,媽現在只有你了,你不論如何都不能再和我生間隙。”
“媽,您放心,我都聽您的。”
蘇佳慧抱了抱向玲,背對著自己的二女兒,臉上剛才的脆弱和悲憫消失得一乾二淨。
*
一室兩廳的簡單公司公寓。
從靜安醫院看過之諾回來的向珊將買好的盒飯放在桌上。
客廳裡的茶几上擺放的是祁文斌在世的時候和三姐妹一起拍的照片。
照片中祁父笑得很溫和,向珊笑的燦爛,向玲有意收斂,唯獨以濛沒有笑,卻神態寧靜自然。
席地而坐在室內的榻榻米上,正要吃飯,瞟到桌上報紙頭版頭條的大字,將手裡的筷子拿起來又放下。
最近報紙展開,祁邵珩隱退休假,以濛於法國的治療讓再遲鈍的她也覺察到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
*
加拿大,溫哥華,晚於國內兩天得知盛宇訊息的祁涵情緒有些難平。
盛宇不單單是祁邵珩更是他們母親馮夫人的心血。
這麼不理智的隨意得權利下放,讓她對祁邵珩得行為非常的不滿。
尤其是當她看到媒體界關於祁先生隱退的猜測,內心的憤懣更深。
——為一個女人迷了心智,大錯特錯!
“禍水!”
聽到祁女士的低咒聲,傑西卡從樓上走下來問,“Mom;what's。going。on;why。are。you。soangry?”(母親,怎麼了?你在生什麼氣?)
地上有財經雜誌被丟在地上,傑西卡過去彎腰想要撿拾,卻被祁女士厲聲厲色嚇了一跳。
“不許撿!”
傑西卡的手一抖,剛撿起來的財經雜誌又重新掉在了地上。
——
以濛從超市回來的時候,確實比剛才的速度慢了很多。
很久沒有出去,將落在超市裡的糯米米分拿回來後,她繞了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