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事風格,做事有條理,嚴謹的人不會不帶任何證件就帶她到民政局去做無用功。
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
他們的結婚證書也許是真的丟了。她想,不用這麼敏感的猜測這麼多。
“阿濛,洗澡去吧。”他沒抬頭,一句話卻驚醒了站在原地看了他很久的人。
報紙翻了兩頁,他又說,“乾淨衣服在衣架上。”
過了兩年,在以濛的認知裡祁邵珩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心思,也讓人難以捉摸。
任憑誰對待將要離婚的妻子,都不能像他這樣的鎮定自若。
他的平靜只會有一種情況,事態的發展在他的預計之內。
越想以濛越覺得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中,祁邵珩越是平靜,她潛意識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阿濛。”
室內一片寂靜,他驟然出聲叫她,嚇了她一跳。
手裡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他,故意的。
即便背對著她,以濛看祁邵珩,總覺得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不回頭也知道她正看著他。
過去,他就總是這樣。
看似平靜,卻有意是在嚇她。
而這樣的情況,通常出現在她出神的時候。
心裡沒鬼,又怎麼會被嚇到?
以濛受驚嚇,多半不是因為他突然喚她的名,而是,她每每揣測他的心思總會被他提名,就像是被當場抓現行一樣,下意識的驚懼。
連地上的毛巾的來不及撿,她朝浴室的方向走去,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聽浴室的門關上,祁邵珩轉過頭,望著消失在他背後的人,視線掠過地上的毛巾,似笑非笑。
站起身,祁邵珩撿起了地毯上的毛巾,“孩子心性,冒失鬼。”
有些東西,時間也沒有辦法改變。
浴室裡,溫熱的水從以濛的頭頂傾瀉而下,如果理智慧夠維持她和祁邵珩相處的短暫冷靜,她最怕的就是和他長時間的相處。
離婚本來是她無比堅定的事情,可經過下午在民政局的所有過程,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內心鮮少的動搖。
做過決定,從來不會後悔的人,僅僅一個下午就開始對自己產生質疑,祁邵珩比她想象中的對她的影響還要大。
洗了澡,裹著浴巾,溼漉漉的長髮滴著水,酒店裡簡易的梳子隨意輕梳,長髮就開始掉落。
那藥,是絕對不能再吃了。
內心的天平搖擺不定,不吃藥,她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浴室外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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