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沒有拿到離婚證書,本就是他預計中的事情。
只是,他的妻子聰明的很,結婚證遺失這樣荒誕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她會很快就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理由,暫且推脫一時可以,時間久了,就不可以用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只需要一時有作用就好,至於後續怎麼走,他自有辦法。
茶水淺淡,入喉滿是清淺幽香。
這兩年喝慣了以濛重口味的苦丁茶和蓮子心,現在喝這些口味清淡的茶水反而並不適應。
果然,口味都是養出來的,日積月累,她的喝茶喜好倒是成了他自己的喜好。
站起身,祁邵珩端了一杯茶水站在落地窗前,12樓層的高度,透過玻璃向外望去是一片迷離的夜空。
市內的夜色,不如郊區和國外的景色悽清,靜謐,燈紅酒綠,行走在其中的人,通常會被霓虹五彩的光芒迷了眼。
這個世界太多的欲。望,太多的貪婪,人生俗世,欲。望永無止境。
執念一誕生成,人就會變成沾染“煙癮”的煙徒,很難再戒掉。
可,祁邵珩明白自己沾染的不是普通的“煙”,他染的是毒,“毒癮”發作,不單單是是人體肉身,連同靈魂都處於極致的煎熬中。
以濛是他永遠的執念,中毒至深,只有她才是最好的解藥。
兩年前的強迫算計,她在他的預計中成了他的妻子。只是,與之早先和婚姻協議一起簽署的離婚協議,只單單的有她一個人的名字,他並沒有簽字。
那份離婚協議書早已經作廢,如果說它還有一點用途,不過是兩年前為了安以濛的心,讓她錯認為這婚姻禁錮她不會太久,為的是和她順利結婚,不然憑藉以濛的性格,怕是想要她聽話答應沒有那麼容易。
只是,他沒有想到,婚期一年剛剛過半,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按了按痠疼的太陽穴,祁邵珩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也清楚以濛的心結在哪裡,利益成婚,他們之間婚姻關係的建立本就不單純。今天在民政局,他有意那麼說不過是想讓她明白,他對她從來和利益,金錢無關。
看得出下午以濛的恍然的猶豫,雖然她表現的很不明顯,但還是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有猶豫,這婚,他自然不會離。
時間差不多,以濛也該醒了。
收回了思緒,落地窗的玻璃上起了一層薄霧。
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A市的天,雨總在夜間下。
雨天天寒,看來是沒有辦法帶她出去吃晚餐了。
用室內電話撥給了樓下的服務餐飲區。
電話接通,服務生尊敬得問道,“您好,請問能有什麼為您服務的嗎?”
“點餐。”
“晚餐餐飲的選單在室內的茶几上,您要點什麼?”
“銀耳蓮子羹不加糖,蓮蓉雞湯,再要一份冷盤……”
酒店,客廳裡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以濛在睡夢中迷茫地聽到客廳裡的人在說話,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目及到暈黃的暖色燈光,讓她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
“阿濛,醒了嗎?”臥室的房門被推開,有人漸漸走到了*側。
見她睜眼看著天花板,祁邵珩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以濛剛睡醒的時候有些遲鈍,這時候的她神情嬌憨,眼神氤氳的像個孩子。乖得很。
只是,兩年後的她要比兩年前消瘦了太多。
“睡了這麼久,先去洗澡,吃晚飯,再繼續睡。”
“嗯。”以濛點頭,穿了鞋子被祁邵珩帶著向前走了幾步,她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發現了異樣。
“這是,在哪兒?”腳步停了下來,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裝潢,手不著痕跡的從祁邵珩的手裡抽了出來。
抬眼,對上她清明的眼瞳,他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太累了,就在這兒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他坐在沙發上,隨手翻看了一份報紙,和往常的隨性並沒有什麼區別。
以濛下午心緒不寧,想的事情太多,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會想通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一切巧合是為什麼?
辦理離婚手續,不帶離婚協議書,在民政局重新協議,那些話無非是有意說給她聽得;
辦理離婚手續,結婚證遺失;
……
這不是祁邵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