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珩側過頭,看到身邊和他一樣在看著以濛背影出神的淼淼,透過這個孩子眼神裡所流露出的不捨和受傷,祁邵珩想,自己剛才的眼神是不是也有點像她?
“淼淼。”俯下身抱起她,祁邵珩對小女孩說道,“看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小丫頭抬頭看了看祁邵珩,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這孩子,是在安慰他。
祁邵珩一愣,隨後對她微笑。
……
靜安醫院外。
將車停在醫院外指定的停車位置上,最終還是來到了這裡。
祁邵珩俯下身,將淼淼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他說,“一路上淼淼都很聽話,現在帶你去見媽媽,好不好?”
淼淼不應聲,白白嫩嫩的小手卻不自覺的握緊了祁邵珩的袖口。
正值午後,是白天一天內醫院內人流量最少的時候。
腎臟科的前臺,閒暇的護。士聚在一起閒聊了幾句,直到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相貌俊逸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可愛的小丫頭,這樣的兩個人格外吸引人的視線。
尤其是男人懷裡的孩子,眼睛烏溜溜的像是小鹿一樣清明,只不過和一般的孩子比起來神情有些不同,至於哪裡不同暫時也說不出來。
直到,同樣的,從一間醫院病房出來的一位婦女牽著一個小男孩,和他們擦肩而過,小男孩的活潑和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兒的過分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女孩兒是可愛不假,但是缺少了那份靈性,讓人只覺得可惜。
祁邵珩抱著淼淼走過腎臟科的護。士前臺後。
直到他們走遠了,幾個護。士湊在一起,在議論他和他懷裡的淼淼。
有護。士說,“那個孩子真是太可愛了。一直以來我都很討厭孩子,也很煩生孩子這個話題,可如果能生出和方才那個一樣水靈靈的小丫頭,我突然覺得有個孩子也不錯。”
發出喟嘆的護。士一臉憧憬著,突然被身邊的人打斷,“別做夢了,想要有個那樣的孩子,也要有那樣的一個孩子的父親。”
“總之,顏值很關鍵。”所有人的預設。
醫院科室裡的護。士議論紛紛,祁邵珩抱著淼淼卻沒有在病房找到以濛。
無奈之下,祁邵珩給向玲打電話。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向玲沒有想到祁邵珩會給她打電話,電話接聽的時候,內心還是帶著疑惑。
“以濛,來醫院了嗎?”
祁邵珩找以濛做什麼。
聽不到祁向玲的回覆,祁邵珩又繼續問,“以濛,沒有到醫院嗎?”
阿濛會到醫院來只是他的一個推測,他並不是完全確定。
可,如果以濛沒有到這兒來,她那樣的形色匆匆,又去了什麼地方。
“以濛在一樓的會診室。”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
抱著淼淼的手緊了緊,祁邵珩回她,“我知道了。”
“您,要過來這裡嗎?”
祁向玲會問這樣的話,祁邵珩知道她現在也一定就在一樓的專家會診室。
像是想起了什麼,祁向玲繼續說道,“對了,您特邀的外國腎臟科專家也在一樓,您可以過來看看。”
“嗯。”
結束通話了通話,向玲透過急診室外的窗子,看到裡面所有醫生和專家在商議之諾的病情,以濛坐在最角落裡的椅子上,她臉色蒼白似是在聽又像是沒有在聽,站在她身邊的向珊成了支撐她瘦弱的身子的全部力量。
這部分國外的專家團隊,向玲一直以為是霍姑父請來的,直到今天去了一趟院長辦公室,才明白了,這些國外的腎臟科專家都是祁邵珩請來的。
這幾個有名的專攻腎臟科的專家,向玲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著實震驚了一把。
她在澳洲主修醫學專業,雖然她不是腎臟科的主治醫生,但是這幾個有名的腎臟科專家,她早有耳聞。
醫學界,這些人都非常的有名。
找這些人,必須花費很多的時力。
那麼與寧之諾沒有絲毫瓜葛的祁邵珩,為什麼要找這些人來。
怕是,看在霍姑父的面子上?
向玲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在她看來,不論祁邵珩是出於什麼目的請來的這些腎臟科專家,只要能救治之諾,一切都不再重要。
自從她的父親祁文彬去世,向玲一直保持著表面上對祁邵珩的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