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無槍傷,這種無用功不做也罷。
“小芳,我們也走吧。”
吳越只當侯語山不存在,轉身準備上直升機。
“吳書記,留步、留步。”侯語山追了上去,“借個地方說幾句?”
“侯書記,不好意思,剛才燈下黑沒看見你。”吳越停住腳步,輕輕拍了拍鄭芳芳,示意她先上飛機,然後回過頭看了看侯語山,“平亭來了幾個小流氓,就把侯大書記驚動了?震澤一路趕到平陽,侯書記辛苦了。”
諷刺不言而喻,侯語山臉一紅,反唇相譏,“吳書記更辛苦,聽說是從石城打飛的過來的?”
“我是沒辦法,總不能看著這貨小流氓在我弟弟的店裡胡作非為,看著他們把我未來的弟媳擄走不管?”吳越冷冷道,“本來小流氓沒啥可擔心的,可架不住流氓有人保駕護航!”
“呵呵。”侯語山笑得那個難聽,就像硬生生出喉嚨裡逼出來的。他是一時接不上話在盤算,吳越開口閉口小流氓,讓他實在難以往下搭話。
“吳書記,來,抽支菸。”侯語山一邊摸煙,一邊往陰影裡走,看到吳越慢慢的跟上,這才暗暗放心。
香菸遞過來,吳越也沒拒絕,順手就接了,不過沒點,只放在手指間捻動。
“喀嚓。”侯語山點了火,一手護著防風,送到吳越面前。
“嗯、嗯。”吳越低下頭點燃香菸,又向旁邊走了幾步,和侯語山拉開一段距離。
“吳書記,年輕人誰不犯錯,莫要一棍子打死喲。”黑暗之中,侯語山也看不清吳越的臉色,他儘量斟詞酌句以免激怒吳越,“我也不跟你隱瞞,這些小傢伙都是我以前老領導的子女,我也是面情難卻啊。”
你到也老實,吳越雙手抱在胸口,一手用拇指划著下巴的鬍子茬,既然不開官腔,他也不妨耐住性子再聽聽。
“吳書記,這件事涉及面太廣了,能夠不傷和氣最好,再說一一”侯語山再次看了看吳越,接著菸頭明滅,好像吳越沒啥表情似的只是不動聲色得聽,也許說到他心坎了吧,“也沒出啥大亂子,飯店的服務員受了點傷,情緒也穩定了。賠償那是肯定的,要狠狠的賠,要讓傷者滿意嘛。這個,請吳書記放心,我來督促執行,那幫小子不受點教訓還了得?”
“呵呵呵。”吳越笑了幾聲,擺了擺手,示意侯語山繼續。
“那個女經理,對,對,就是你吳書記的未來弟媳,受了驚嚇,我剛才也做了好些安撫工作。她也理解嘛。當然,一定要讓那幫小子當面向她道歉認錯,態度要誠懇,要取得她的原諒。”
“侯書記,就這些?那好辦啊,等他們出了部隊再去好了。也不急於一時嘛。你我都在地方工作,部隊上的事也輪不上你我去指手劃腳的。”
見吳越似乎有些鬆動,侯語山忘乎所以的順杆爬了,“吳書記,我的意思呢,也別麻煩部隊的同志了,咱們也有彈道專家嘛,這件事早點解決早好,影響搞大了,沒啥大意思的。”
“哦哈。”吳越彈開菸頭,“照侯書記的說法,像是我沒事生事,自找不痛快來了?”
“不不。”侯語山慌忙搖手,“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涉及了東方市好幾位市級領導,傳出去豈不是給東方市摸黑?也影響省市之間關係嘛。亡羊補牢還丟了羊,現在沒到這地步吧?”
“侯書記,那好。我表明一下態度,第一,部隊如何做,不受我控制,我也沒那麼大能量。第二,此事不是小事,公然持槍,猥褻婦女逼迫跳樓,而後挾持婦女意圖不軌。試問,如果換了一家飯店,後果將會怎樣?不是丟羊是吃羊吧。”
吳越自己摸出煙,自己點了,捏碎煙盒往地下一丟,“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在飯店當服務員,沒事跳樓玩?樓下沒有堆著沙子的話,斷腿?命都沒了!誰不是爹孃生的,就這群流氓是,其他人石頭裡蹦出來的?情緒穩定,怎麼穩定的?我不知道誰發明了這個詞,狗屁不通!好端端被流氓害得斷了腿,還能情緒穩定,你信嗎,我不信!”
看到吳越漸漸激動,侯語山連連打招呼,“吳書記,吳書記,都是玩笑開過了頭一一”
“笑話!”吳越一甩手,“拿著槍開玩笑,把小芳拖上車,撕破衣服開玩笑?膽子一個個長沒了!華夏等於他東方市?可笑!有些人生了兒子不管教,那我就受累替他管一管,總比以後吃了槍子強!”
“吳書記,話不能說得那麼難聽嘛。”侯語山尷尬的不知說啥好。
“難聽?哼哼,我還是客氣了的!”吳越撣撣衣角的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