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撥了撥吳越放在桌子上的熊貓煙,“假煙少抽一點,對身體沒好處。我告訴你們,十塊錢以上的煙,菸絲基本就一個檔次了,不同的就是一個煙殼子嘛。”又去撥寧書易的衣袖,“這表要一百塊吧,仿得不錯。”
這人有毛病吧。寧書,易先是驚愕,繼而憤怒。他儘管身上很少有公子哥的習氣,但卻也受不得公然的侮辱。
“你幹啥,動手動腳。”寧書易一推。
也不知那個男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還是餐車地面沒打掃乾淨有點畫,“撲通”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男人掙扎著站起來,指著寧書易,“買東西不付錢,你還打人?”又指著服務員,“報警呀,叫乘警來處理!”
中年女乘務員看吳越兩人是不爽,可看那個和小狐狸精勾勾搭搭的男人更不爽,當下哼了一聲,“神經病。管好你自己吧,人家的事跟你有啥關係。”一面不耐煩的催促寧書易,“快去拿錢,我馬上要交班了。
寧書易搖搖頭,剛要動腳,那男人不依不饒的趕過去,手一伸攔住寧書易,“打了人還想跑?”又盯著女乘務員胸口的工作牌號,“你的工號我記下來,/我要投訴你,叫你下崗!”
“你去呀,老孃就等著下崗換崗位呢。”
女乘務員嗤之以鼻。
塗脂抹粉的女人這時也來幫腔,指著寧書易鼻子,“癟三、小流氓”的罵,又撲上前想要拉扯女乘務員。
可憐寧書易平時哪見過這種貨色,臉漲得通紅,就是每一句回對的話。女乘務員本就是個潑辣貨,還在乎面前這個雛,抓住塗脂抹粉的手,往自己臉上靠,“你打呀,老孃馬上叫乘警把你銬起來,關幾天!無法無天了,當火車是你家呀。”
塗脂抹粉的女人被女乘務員的氣勢一嚇,縮手不敢往前了。
“書易哥,杭城站快到了,你去拿錢吧。”吳越站起身,一手把寧書易往外輕輕推,一手按住大腹便便’的男人的肩膀,“乘務員大姐說得對,備人管好各人的事。我們喝了礦泉水,沒帶錢,可以會車廂拿,至於抽的煙、戴的表是真是假,那是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
大腹便便的男人怎肯在自己的小女人面前丟份,仍要跟寧書易糾纏,可吳越的手豈是他能掙脫的,甩了幾下沒甩開,索性坐在了椅子上,盯著吳越笑,“打了入就開溜,能耐大呀,去杭城站是不是,好啊,我也在杭城站下車,到時候看你們不跪下來求老子放你們一馬。”
寧書易走到門口了,聽到這一句又回頭,“你說啥,跪下來求你?你沒睡醒吧。’
吳越揮揮手,“快去快回,既然知道他沒睡醒,你跟一個做白日夢的計較啥。”一面忍住笑:真是人有多大膽,≯也有多大產。在浙湖敢叫寧書易跪下來求饒’的人,只怕除了張中山就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等寧書易再次返回餐車車廂,大腹便便和塗脂抹粉的早就無趣的離開了。
付了錢,吳越、寧書易談起剛才的插曲,都有些忍俊不已。
“書易哥,看來以後浙湖你得經常來,否則第一公子的真面目無人識呀。”吳越拍拍寧書易,打趣道。
寧書易無奈的搖頭,“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世上還真有這樣無聊的人,我剛才也差點給氣糊塗了。”
兩人說說笑笑正準備走,女乘務員趕了上來。
“還有事?”吳越奇怪道。
女乘務員左右看看,生怕有人窺視,“交班的說了,剛才從我車廂,,出去的兩個,在過道上打電話給她聽見了。謊要花五萬塊,在出口處打折你們的腿,當心點吧,出門在外不要逞強,火車站邊上亂的很。”
這幾句話聽了,吳越對女乘務員的觀感倒有了改變,不過能打折他腿的人也許世上還不多,起碼匆促之間找不到,笑了笑,“大姐就不怕?”
“他打我是不會的,反正我也不用下車。
唉一一”女乘務員一改趾高氣昂,“我也麻煩了,這個傢伙不知啥來頭,電話還打給杭城站站長了,稱兄道弟的,關係看起來不錯,說今晚上杭城白帆賓館請站長一頓,白帆賓館,沒五千不能請客的一一”
“芬姐,你還不走Ⅱ嗣,”剛才傳話的交班乘務員衝中年女乘務員喊,“打電話快去通通路子。真等著輪崗學習呀,面子沒啥的,一年崗位津貼就泡湯了。“吳越還沒表示,寧書易倒不好意思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姐,沒想到還把你牽連進來了。”
中年女乘務員苦笑笑,“我是小事,你們還是擔心自己吧,我給你們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