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綿綿。
乙元芕坐在屋裡,也像這雨綿綿。
風冷,乙元芕裹著斗篷。
新婚,不知道多少好的,這別莊、也驚豔了。
那些耕讀的,來,但沒打攪她。
蕭壡來,就是特地找她了。
乙元芕看大侄子,咋有空過來哩?
蕭壡看著堂姑,不得不佩服高鳳,一天忙也沒落下夫人。
就像一朵、雨滋潤透了的花兒,風吹著一股清香。
乙元芕怒目。
呃蕭壡、失禮失禮、作為賠禮:“夫人要不要去甘泉苑?”
乙元芕眼睛一亮,泡溫泉啊。這會兒還比較冷,泡溫泉最舒服了。
之前也不是不想,到底,還醬醬釀釀。這說去就準備吧。
小廝很快準備好牛車。夫人也不是拘在這兒,想去哪隨時可以。
牛車大,乙元芕坐著,蕭壡也坐前頭。
喝著茶,牛車就在路上雨中晃,春天,格外有意境。
蕭壡可會享受了,就像路邊樹上的鳥,完全釋放的騷。
乙元芕問:“京城怎樣?”
蕭壡反問:“高鳳沒說?”
乙元芕怒。
蕭壡大笑。沒有那麼瘋狂,絕對很開心。肯定不是高鳳不告訴,是顧不上。
好吧好吧,蕭壡還沒放棄:“鍾家知道嗎?羽林軍的釘子戶。”
乙元芕想來想去,好像有點印象。
蕭壡沒叫她費神,解釋。
釘子戶,就是鍾家一直在羽林軍混,好比一些滑吏,比官還難搞。來個將軍,可能被鍾家絆倒。他還能幹出各種猥瑣的,叫你咬牙含恨。
鍾家最牛的,娶了靳歙的女兒。鍾家也成了靳歙女婿。
博陸侯的女婿,為何沒搞大?你覺得鍾家不大?
羽林軍在京城,若是向地痞流氓偏一點,黑的你還以為白的。
反正,靳歙到靳澄湛才三代,好在靳歙的女兒死了,要不然能到靳澄湛跟前充姑奶奶。
鍾家為何沒攪進靳家、蕭博謙、誅族呢?
這種實在太多,整起來不是沒完?
何況,鍾家似乎沒搞大,因禍得福?或許太滑,還在羽林軍混著。
蕭壡說重點:“鍾小姐看上高鳳了。她算高鳳表妹。”
乙元芕:“鬧挺大?”
一點不擔心?蕭壡覺得確實不用擔心,就是樂子:“手段高麼。說高氏曾求過鍾家。證據是真的。鍾家也不是挾恩圖報,只是鍾小姐乃靳家姑奶奶嫡孫女,她父母都不在了,挺可憐的。”
誒乙元芕覺得有點意思:“她父母咋死的?與蕭博謙還是靳家有關?”
他那一死脫了罪,一家還能逍遙。
有時候就這狠辣。何況,真不確定真死假死,替死的事兒不少。
為何敢鬧這麼大?
或許覺得,聖祖對高鳳好,看在靳歙的面子,就得給靳歙的女兒三分面子?
臉挺大。一個無父無母的,不是宋家三小姐麼?
蕭壡心想姑什麼都知道:“她父母與蕭博謙有關,但死都死了。鍾小姐手段還挺高呢。”
乙元芕:“說來我開心開心。”
小廝高興的:“鍾小姐已經梳頭,租了一個小院,就等高鳳迎她進門。”
乙元芕想:“這不是和張妍一樣?”
小廝:“不一樣啊。張妍沒梳頭,說是決絕,也是可憐。鍾小姐沒到靳家避雨,從鍾家出來了,相當於中間階段,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對了,還自強自立,能幹又善良,看熱鬧的可多。”
乙元芕點頭:“確實厲害。差不多的手段,誰達到目的算誰贏。”
這如果行,以後不是哪個婊砸,自梳了租個房在那一等?
自梳指不嫁人。鍾家厲害能造麼。
鍾家只管嫁,有沒有人領走不管,你說無恥不?
鍾小姐是沒父母,但沒別的親人?高鳳是她表兄,但親屬關係,鍾小姐不姓靳而高鳳不姓鍾。
反正是真不要臉。一旦搞成,收穫就大了。
想想靳家、堆得全是好東西,表妹進門,能虧待她?
鍾小姐肯定還能作,就扮著賢良淑德,你TM賴上別人還能與賢德扯上。
蕭壡的溫泉別院。
已經收拾好。沒恭王三品院大,但廢太子佔的能差?
主要是,廢太子做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