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恩約人在平康坊喝酒,喝過了頭,醒來自然該回府。
宵禁,也不好管著他。
於是博陸侯府的馬車出平康坊奔長樂坊。
靳尚恩真醉了,在車裡睡了。
他兒子進了車都不知。
靳澄湛可以躲車底,但讓蘿莉在車底就不好了。
車底也不好躲,車裡不大,擠一擠還行。
乙元芕緊張到不行!
靳尚恩是醉不是死啊。
靳澄湛覺得蘿莉真聰明,讓博陸侯就醉死一點,死到明天中午。
乙元芕盯著外面,博陸侯府的燈籠,車伕,還有六個護衛。
靳澄湛拉著蘿莉的手,車擠了忍一忍。
馬車晃就不如牛車舒服。
好在外面有護衛,一點不用操心。一路遇到五回查的,這不算大事就放過。
北三十六坊就查的嚴。一個博陸侯其實算不得什麼。
乙元芕覺得他兒子隨時能弄死他。
靳澄湛至少暫時不準備弒父。他是一個頭,頭死了會成一團亂麻。
乙元芕的手比靳澄湛小。
這時候他就是真男兒郎,其實幾個月一直在長,很快靳澄湛能比乙元芕高。
乙元芕也長了一點。
靳澄湛很平靜,好像陪著父親回家。
乙元芕也平靜,鬧起來她就是累贅需要靳公子護著。
靳澄湛捏捏她小手,算什麼,就是帶她玩呢。
可惜年齡還小,以後再玩更大的。
夜風吹的燈籠搖晃,車內發出鼾聲,外面護衛嘀咕。
三更半夜誰也不想吹冷風。
進長樂坊,查的更嚴。
皇帝罰了許王,這兒倒是安靜,各府邸黑洞洞不知真睡著還是沒睡著。
所以,王侯公卿也不是好做,有人不滿了,就會生出貳心。
街口,能望見博陸侯府掛著燈籠,車伕打個呵欠。
風吹過,護衛不確定發生了什麼,還是謹慎的看車裡。
靳尚恩睡挺好,五十八歲到底上年紀了,護衛心裡有不滿,即便算是心腹了。
靳澄湛抱著乙元芕躲在樹蔭。
乙元芕激動的,護衛是怎麼當的?還是妖精有妖術?
妖精臉突然湊她臉上,來個妖術。
乙元芕覺得該埋了。
靳澄湛沒懂卻知道不善,側身將蘿莉咚在樹上。
這半夜的太適合做點什麼,是不是夜風冷?要不要暖一暖?
乙元芕瞪眼,大半夜的做這種事不急?
靳澄湛心想大半夜做有情調的事,哪能急?漫漫長夜,要享盡各種滋味,那個不如蘿莉有趣。
乙元芕知道他能耐,自然不會多說。
所以靳澄湛又失敗了,據說太熟的沒辦法感情,一定要提高警惕。
爬樹翻牆,兩人進了博陸侯府。
太宗賜下府邸,大,而且經歷這多年,桂花香特別濃郁。
靳澄湛拉著蘿莉尋花,低聲問:“這裡熟吧?”
乙元芕點頭。
靳承影成了蕭博謙皇后,這裡要比趙國公府,沒資格還來不了。
基本沒人聽過七公子,可見靳澄湛的存在感,存在做什麼?
靳澄湛找到老桂樹。
桂樹能活幾百年,高四丈多,花香濃郁如酒。
樹下一張石桌,三個石凳。
桌上、凳上、地上、都是落花,風一吹,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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