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壓的死死的。
掌櫃拉起花大姑娘要走。
小廝攔住：“沒說哪裡人氏，急什麼？若真想賴上我家，小姐開口了可得抓住機會。”
其他人有明白的：“掌櫃是順昌府，這位姑娘口音亳邑郡。”
花大姑娘官話比較準，還是有點口音。
乙元芕：“編個故事給我聽。”
掌櫃已經開口：“我表姐的女兒。”
有人笑。這不知表哪兒去。花大姑娘的做派，更像精心養的。
繞的有點遠，勾搭杜緒，打進乙家，首先可能禍害乙木大坊。若是個能鬧的，還不知鬧出什麼。
乙元芕想著：“別在這兒上吊，餘氏冤魂，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對一隻小鬼就說不定。也別整別的，不然就去大理寺。”
大家看花大姑娘，跑乙家來上吊？沒準真做得出。
回到崇化坊。
坊正李固找來乙府。
杜妕做幾個菜，熱一壺酒。
李固越看乙府好，公子讀書、小姐讀書、丫鬟也讀書。
乙渠喝著酒，以前哪能想到？
李固說：“我與乙兄不繞彎子，你覺得我堂妹、配杜公子如何？”
乙渠一驚：“這……”
李固攔著他、先說：“杜公子有手藝，勤懇好學，人品好。舍妹翻過年就雙十了，好的難。難道杜公子不好？我已問過，她是願意的。”
乙渠想一回：“叫杜緒和小女來問問。”
李固就喜歡這爽快。
杜緒來，這種事他不好說。
乙元芕挨著爹坐。
李固突然大笑：“奔著賢侄女不知多少人，舍妹怕是要佔便宜。”
乙元芕說：“堂舅靠他自己就好了。”
李固點頭：“很是。別人大概會這麼說我。”
一臉得意，乙渠給他倒酒。
李固好像已經醉了。
乙元芕說：“我與李小姐談一談，人品我也是信得過。”
李固點頭：“我家就那點事，舍妹嫁出去，又不是進李家。”
乙元芕點頭，若是能成，是一件喜事。
別的、又或是陳美麟敢來鬧？打不死他！
杜緒真要成親，卻是大事，他是謝家村的，離這樣遠，杜妕很是操心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