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乙元芕、靳澄湛、都到乙木大坊。
乙木大坊有高老坐鎮,穩當的很。
乙渠都省心,高老又不專權。
杜緒、乙羅善、就一個字:真的是非常的累!
乙元芕招呼大家休息,坐在二樓,後邊有個小花園,就是擺幾盆花吧。
高老喝一杯參酒,一嘆。
杜緒喝完,想睡一覺。
乙羅善最老實,其實在清溪村,有時候還得擔心沒活幹。
在自己鋪子,比起上門,還是好得多。
又有專門的人賣,當木匠就專心做,乙羅善覺得手藝提高很快。
靳澄湛表示肯定。老實人,大概適合這種。
新來的木匠想壓他不可能,姓乙擺在這兒,客氣點還得叫一聲公子。
比如楊家,出來一個姓楊的,不都得當公子?
乙羅善比誰差?農村出來的,踏實、勤懇。
便是娶媳婦,也是踏實過日子的。
乙羅善十八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高老想將高縭嫁他,差的有點大,慢慢給他尋個好親。
杜緒二十二歲,該抓緊了。
小廝上來,比較詭異:“隔壁那花大姑娘又來了。”
乙元芕看堂舅,什麼東西?
杜緒惱:“隔壁那鋪子、掌櫃的外甥女,這麼說的,對了與楊小姐差不多一天得來幾趟。我看目的不純。”
乙元芕問:“都來做什麼?”
杜緒不好意思。
小廝好意思:“開始呢,來搭話,見我們每個都搭話,顯然是套話,問這問那。過得幾天膽子大了,或覺得火候到了,直接找公子,又是送點心水果,還送手帕。”
靳澄湛出主意。
杜緒很不樂意,一天忙得要死,他沒那麼多心眼。
不論京城、農村,有些人天生心眼多。
杜緒到前面。
花大姑娘打扮挺淑氣,不算挺美,年齡不小,配杜緒大約差不多。
杜緒繃著臉,謝嬋娟那種就煩死了。
花大姑娘脾氣好,見幾個熟客熱情打招呼,不知道的以為是老闆娘。
杜緒轉身要走。
花大姑娘忙叫、聲音好聽的很:“杜哥,要入冬了,我給你做的棉袍。”
拿著一件石青色、看著很精緻,杜緒穿一定很體面。
花大姑娘很自然的蹭杜緒跟前:“你快去試試,哪兒不合適我好改。一天哪有那麼忙,都累瘦了。乙小姐是你外甥女,不能拿你當牛。”
啪!杜緒一巴掌掄她臉上:“你算什麼東西?天天上我家鋪子,就是來挑撥我家小姐?”
一些客人看著。
花大姑娘捂著臉,哭。
杜緒冷笑:“欠男人去平康坊,想算計我家的太多了。”
其他人大約都明白。
花大姑娘委屈:“我我只是關心你。”
一個跳出來指責杜緒:“太無禮了!你若不是有心,她一個姑娘捨得放下臉面?”
乙元芕出來。
有些人一看,鎮山太歲。
那男子沒看見,還指著杜緒:“農村來的就是粗野上不得檯面,現在乙家又飄飄然將自己當一回事,見了姑娘就想佔便宜。還不肯負責,與乙渠一樣。”
杜緒一拳。
男子一臉血,嗷、威武不能屈。
杜緒按著他揍,哪家狗,打斷他狗腿。
花大姑娘哭著拉杜緒:“別打了,杜哥別打了。”
杜緒一巴掌,抽的花大姑娘與男子滾一塊。
小廝給公子遞上毛巾,歡快:“騙子都是一夥來。偷棗的怪棗樹。”
花大姑娘哭:“我與他素不相識。”
小廝說:“你主子安排的啊,你主子給你安排的讓你心疼,心裡有人還來我家裝,知道公子不會上你當。”
隔壁掌櫃過來。
乙元芕問:“是不是覺得我臉小好欺負?”
掌櫃一抖:“感情這事兒,三娘就別勉強了。”
乙元芕問:“哪裡人氏,我堂舅的事我做主,你就是找錯人。”
花大姑娘爬起來,比乙元芕大幾歲:“你這麼小……”
乙元芕一腳踹,花大姑娘與那男子滾一塊。
其他人明白。乙小姐說做主真能做主。這幾個以為騙了杜緒就有用?只怕騙了乙木匠也沒用。一個厲害的小姐,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