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小姐說了,不求財,能賺就賺,能賠就賠,賠不起就賣了。”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無欲則剛,乙木匠才能拎著斧頭,想劈誰劈誰。
東方徇問:“不為你女兒操心?”
乙渠問:“需要你操心?”
東方徇氣著,然而乙木匠如今氣勢,斧頭在手天下我有。
這就是個比誰強的世道。但凡弱一點就得被人欺。欺他沒關係但他後面是妻子,只有一斧當關。
東方徇無賴:“陽信侯知道嗎?”
乙渠:“我知道頭頂三尺是青天。”
有人起鬨:“陽信侯要聯合、報復乙木匠,小心骨頭渣都不剩。”
乙渠:“君子坦蕩蕩。我女兒常說陛下聖明。”
看來陽信侯是嚇不住乙木匠,有人想看東方徇、還有什麼招、乙木匠能頂住否?
東方徇問:“不問問你女兒現在有誰敢娶?”
乙渠問:“需要你操心?”
真是一件無須操心的事。
乙渠只想將女兒多養幾年,養十年才二十四歲,不算太晚。
東方徇覺得、農村來的木匠不可理喻:“這裡不是高涼縣,我就是看不下去,你吃虧就晚了。”
乙渠覺得不要臉、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臉還是要的。
晚上,乙元芕、靳澄湛騎青烏回崇化坊。
乙府地方不少了。
梨塬北莊有別院,月山湖別院,鞏縣那麼大院子。
那些地方更有靈感,快馬走月山湖,一趟兩天,到東昌縣更近。
二樓、靳澄湛臥室,愜意。
乙元芕被他抱著,都不想動了。
乙木匠在西市,靳澄湛抱的愜意:“桂齋地方小,其實可以組團梨塬或月山湖。馬車到月山湖約三天,還是蠻不錯。”
假如三四月份,有十天半個月,路上幾天,在月山湖就能呆幾天。
那些儒豪,行走于山水,其實蠻奔放的。
乙元芕說:“就像我們一行人,四處轉?”
靳澄湛點頭:“志同道合,豈會拘於一處?東出海,名山大川,乃至諸國。”
乙元芕:“我想和父皇一塊出去。”
靳澄湛問:“明年為陛下準備壽禮?其實心意最重要。明年還有你及笄。”
思維奔放著,幾時就抱著睡了。